《在她幸福的影子裡,我被他用到壞掉》 【第一章】她的幸福模樣 夜色如薄纱落在城市之上,玻璃帷幕反映着万家灯火,闪烁如星,却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顾凉坐在书桌前,指尖飞快地敲击滑鼠与键盘。萤幕上的婚礼影片正播放至高潮——新娘穿着一袭纯白长纱,挽着新郎的手臂,在证婚人面前笑得眼睛弯弯。镜头捕捉到她微仰着脸、接受新郎亲吻额头的瞬间,背景音乐是熟悉的抒情钢琴曲,柔和地衬托着画面里的幸福。 可这一切,与她眼底的酸涩形成残忍对比。 她暂停影片,深吸了一口气,靠坐在椅背上闭了闭眼,像是强迫自己与这幸福隔绝。 门外传来笑声。 她微微侧头,透过敞开的房门望去,客厅里的光暖黄柔和。语晴歪靠在沙发上,正一边剥橘子、一边撒娇般地对着沉亦琛笑着,声音里全是熟悉的亲昵与信任。 那男人是今天才第一次踏进她们的家,却仿佛早已属于这里。 沉亦琛穿着一件白衬衫,袖子捲到手肘,手臂线条匀称,坐姿随意却稳重。他来时带了礼物,说是初次登门不能空手。他从纸袋中取出两个小巧的钥匙圈——一个是水蓝色的云朵,一个是橘黄色的小狐狸。 语晴眼睛一亮,几乎没思考就拿起那隻狐狸,笑说:「这个活泼一点,像我呀!蓝色的太安静了,不适合我。」 顾凉没说话,只是垂眼伸手接过那个云朵钥匙圈,指尖微微发颤。 她喜欢蓝色。很久以前就喜欢了。只是不常说,也没人记得。 但他,怎么会刚好挑中? 「好巧喔~」语晴像是发现什么似的笑出声,「这不是你喜欢的顏色吗?他真的很会挑耶~」 顾凉挤出一抹笑,声音柔得几不可闻:「嗯,巧合吧。」 她当然不会说,其实早在大学的笔记本里,她就曾写过对理想型的幻想——眉眼要深,声音要低,衣着风格简洁乾净,不喜欢高调却会在细节上默默体贴……一条条罗列下来,像在编织梦境。 而这个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竟几乎每一项都对得上。 那种感觉,就像原本放在心底、早该发霉的幻想,被突如其来地翻开——赤裸、惊慌,甚至有些疼。 语晴笑着将一瓣橘子送进沉亦琛口中,男人顺势捏了捏她鼻尖,动作自然又宠溺,像是习惯已久的恋人间的小默契。 顾凉垂下眼,努力将注意力拉回萤幕。画面中,新郎在证婚时哽咽着说:「我遇见你,是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她按下剪辑键,将那段语音剔除,手却开始微微颤抖。 幸福太过真实时,反而像是一根针,一寸寸往心口扎去。 --- 她将滑鼠搁在桌边,抬眼望向窗外。夜幕低垂,雨丝细细地下着,将街灯染出一层朦胧晕光。 耳边再次传来语晴的声音,娇嗔又撒娇:「那你煮我那款辛辣牛肉的~」 「好啊,马上帮你弄。」沉亦琛笑着回应。 男人起身走进厨房,脚步声经过客厅、踏上木地板时,发出轻微的咯吱声。顾凉的视线自然而然地跟随过去,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墙角,她才猛地收回目光。 指节发白,她握紧了那个蓝色云朵钥匙圈。 她也想吃宵夜。她也想被那样温柔地宠着,被问:「要不要帮你煮一碗?」可是她不敢。 因为她知道,自己不配拥有那样的温柔。 语晴的声音隔着墙传来:「凉凉~要不要一起吃?沉哥说他会煮三包!」 「我等等还要赶片,先不吃了,谢谢你们喔~」她语调轻快地回应,努力不让语气颤抖。 然后,她慢慢站起身,走到房门前,悄悄关上门,隔绝掉那片暖色的光与甜腻的气息。 世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电脑里的音乐与她紊乱的心跳声。 顾凉坐回椅子,重新啟动影片播放器,画面里是一对新人在夕阳下放飞气球。女方回头笑着说:「我们的故事才刚开始。」 而她的故事呢?早就开始了,却无法说出口。 她咬着唇,将画面剪得支离破碎,只为了逃避其中那满溢的幸福。 直到剪辑完成,她点下「匯出」,键盘上输入档名时,手指一顿,最后敲下:「Love_final」。 仿佛某种讽刺,又像是对自己的宣判。 她走到墙边,把那个蓝色钥匙圈掛上木製掛板。原本那里只放着几张便条纸和零碎的生活纸条,而现在,那小小的云朵成为视线的焦点——它太显眼了,却也像某种温柔的囚笼。 门外又传来敲门声,语晴的声音带着轻快:「凉凉~我刚刚还没跟你讲亦琛的趣事耶~你快出来啦,好好玩!」 她深吸一口气,让声音听起来平静如常:「我洗个脸就出来~」 转身走进浴室,她站在镜子前,盯着自己的脸看了许久。 脸色苍白,眼圈微红,可嘴角,却还掛着那抹熟悉的、温和的、乖巧的笑。 「如果你知道,我第一眼就爱上了他,你还会介绍他给我吗?」她对着镜中的自己轻声问,语气轻得像风。 而镜中的女孩,只是默默地笑,笑得那样安静,那样无力。 --- 夜渐深,雨停了,城市的光影逐渐柔和下来。 顾凉窝在床上,耳边戴着耳机,播放的是未完成的剪辑草稿。背景音乐旋律悠扬,她试图靠着工作分神,却发现自己根本静不下来。 她摘下耳机,静静听着墙外的声音。 客厅里已经没了语音对话的声响,只剩下电视节目的笑声若隐若现,夹杂着水声和不经意的笑语。 她的手下意识地收紧,心脏不争气地跳得更快了些。 她讨厌这样的自己——明明应该祝福,却连一丝嫉妒都藏不住。 她知道语晴对她好,从大学开始就是室友,吵架会主动低头,难过会抱着她哭。语晴总说:「我把你当姐妹一样耶,像家人那种。」这句话曾让她觉得,哪怕没有人爱她,只要有语晴就够了。 可现在,语晴的家人多了一个人。 那个人,让她羡慕得发疯。 她翻过身,被窝传来身体磨擦的声音。她想睡,却完全没办法安静下来。 偏偏这时,门外传来一声低低的说话声,像是沉亦琛的声音,压得很轻。 「……她在睡了吗?」 她愣住,下意识屏住呼吸。语晴用低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了句什么,模糊不清,但那句话的尾音里藏着一丝笑意。 之后是一阵静默。 然后是细碎的脚步声,缓慢地、一步步朝她这个方向走近。 她的心像被什么攫住似的猛地一紧,根本不敢动。下一秒,门把发出「喀啦」一声轻响,是有人握上门把、却没有转动。 仅仅是这样的动作,她的心跳却已经乱到快炸开。 脚步声停留了几秒,又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离开了。她猛地起身,下床,赤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推开门。 客厅一片寂静,只剩下厨房那盏没关的檯灯散出橘黄色光晕。沙发上摆着两个空碗,一个装着吃剩一半的泡麵,另一个已经见底。 他们去哪了? 就在她疑惑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还没睡?」 她猛然回头,沉亦琛正站在她身后,不知何时出现在走廊转角。 他手上拿着语晴的水杯,眼神懒散又淡定,像是没察觉她的惊慌。 她慌忙整理着情绪,努力压低声音:「我……刚刚有点渴。」 「刚泡的热水,还烫。」他把杯子放在餐桌上,随口说。 她想开口回话,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 他靠近了半步,目光停留在她脚下:「脚冰的吧?地板很冷,怎么不穿拖鞋?」 「……没注意。」她语音破碎。 他歪了歪头,眼神忽然有点玩味。「那下次注意。」 这句话说得太轻,却像是刻进心底的温柔叮嘱。 她点点头,低下头,不敢让他看到自己泛红的眼角。 他转身准备离开,走了几步后,又停下来说:「刚刚影片里那首配乐,蛮好听的。」 她一怔,猛地抬头。 他没有回头,只抬手在空中挥了下:「晚安。」 接着消失在转角。 她怔怔地站在原地,过了很久,才像是被风吹动的叶子般轻轻颤抖。 「他听到了……?」她喃喃低语,声音里满是惊惶与不可置信。 她回到房间,双手紧紧摀住自己的嘴,终于无声地笑了出来——那是种哭笑不得的释放。 如果幸福无法是她的,那么……至少,他记得她的蓝色云朵,记得她喜欢的配乐。 这样就够了。就这样,慢慢开始沉沦也没关係。 -------小剧场------ 顾凉(捏着蓝色云朵钥匙圈,偷瞄客厅): 咳…如果你们也偷偷喜欢云朵色的暗恋,记得收藏点起来,让我有勇气继续暗恋下去! 语晴(端着橘子探头): 说!谁跟我男友对到眼了?留言告诉我~(误) 作者糖: 喜欢这股酸甜味就投颗珠珠吧,否则凉凉的心酸要满出来囉! 【第二章】距離裡的心跳 凌晨一点,整栋公寓安静得只剩冰箱运转的低鸣声。顾凉坐在床沿,手机屏幕将她的脸照得一片惨白。她刚关掉最后一段剪辑,肩膀一片酸胀,却完全没有睡意。 她的房门没有锁,这是室友之间多年来的默契,但今晚,这个细节却变得异常明显。 墙壁薄得连时鐘滴答声都听得见。顾凉望向左边的墙,那道墙之后,就是语晴的房间。也是——今晚,那两人共处的地方。 她告诉自己,不要想。不要去听,不要去在意。可身体却像有自己的意识般,绷紧了每一根神经,努力从墙那头捕捉任何一点声响。 房间灯关了,她裹着被子坐在黑暗中,只剩手机微光在指尖闪动。她打开语音笔记本,假装要记下剪辑细节,实则希望靠着这样的声音盖住那边的动静。 但再怎么按也盖不住的,是心里那份乱。 墙那头传来一声轻笑,像是语晴的声音,软软的、黏黏的,尾音带点娇嗔。 接着是低沉的一声嗓音,那太熟悉了,是沉亦琛。 那声音,像磁铁一样将她的思绪扯得七零八落。她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床头柜上的蓝色云朵钥匙圈轻晃了一下,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她伸手握住它,指尖冰冷。那是他送的。她知道他不是特别为她选的,可那一刻收到时,她还是忍不住心动。 现在回想起来,只觉得自己蠢得可笑。 墙那头忽然没了声音。她本能地屏住呼吸,连心跳都像慢了一拍。 然后是一阵极轻的碰撞声,像是床板被压出声音,断断续续地响着。 她的脸瞬间红透。明明什么都没听见,但那些声音却在脑中自动补全,画面感强得令人喘不过气。 她躺回床上,捂住耳朵,却仍止不住地想——他会怎么摸她?语晴会不会像自己一样喘息?还是……比她还满足? 顾凉想关掉这脑袋,却怎么也停不下来。 她从未这样嫉妒过语晴,哪怕对方成绩比她好、长得比她漂亮、身边总有追求者,她都能一笑置之。 但这一次不一样。 因为那是她一眼就心动的男人。 她爱上的,是沉亦琛。 不是因为他多温柔,而是因为他看起来像能救她的人。从第一眼开始,她就这样觉得。 她闭上眼,指尖摸着钥匙圈的边缘,指节发白,几乎快要折断那块金属。 那不是她的。他不属于她。可她的心,却像疯了一样,开始渴望、开始贪婪。 ---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只记得在无数次翻身与自我责骂中,不知不觉地沉入了一场沉重而混乱的梦。 梦里,她站在语晴的房门外,听见里头传来断断续续的喘息声。 语晴叫得温柔,还带着点撒娇的鼻音:「轻点啦……会被她听到……」 接着就是沉亦琛那道沙哑的低声:「怕什么,她早就睡死了。」 梦里,她想大喊、想衝进去,想让那道声音从世界上消失,可她动不了,像是双脚陷进沼泽里,整个人被自己的嫉妒与羞耻感拉扯、撕裂。 她在梦里哭醒了。 顾凉猛然坐起身,额头一层冷汗,胸口剧烈起伏。 屋里一片静默。墙那头传来熟悉的水声,是淋浴的声音——细碎却真实,不再是梦境。 她摀住嘴,喉头堵得发疼。她连梦里都不放过自己,连在梦里也要反覆确认:他们真的睡了、真的做了、真的——不是她的。 她跌跌撞撞地走到书桌边,手忙脚乱地翻出笔记本与耳机,想让自己忙一点,让脑子停下来。 开机的瞬间,萤幕反光里倒映出她苍白的脸。她恍惚地看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忽然感到一阵深深的空虚。 她想哭,但眼泪却像死水一样凝固。 墙那头的水声停了,接着又是两人的低语。 这次她没再试图遮掩,只是静静地听着,像是一种自虐的仪式。 「你帮我吹一下头发嘛~」语晴拖长尾音,娇得像要滴出水来。 「你头发那么多,会吹到手酸。」沉亦琛低声笑,语气却宠得不像话。 「那你帮我按摩!」语晴又撒娇。 「……你是小公主喔。」 「我本来就是啊。」 他们的对话轻轻松松,像一对习惯彼此的恋人,没有拘谨,没有猜忌。 顾凉抱着双腿,把脸埋进膝盖里。她知道自己不该听,却控制不了。 那是一种残忍又甜腻的痛,像在自己伤口上撒糖,再慢慢舔乾净。 她曾幻想过那样的对话是属于她的,幻想过他会为她吹头发,会揉她的肩膀,会说——「你是我唯一的宝贝。」 但那全都不是现实。从来都不是。 --- 天微亮时,顾凉终于在电脑前迷迷糊糊地睡着。短暂的清眠里什么都没梦到,只觉得时间过得异常快,一眨眼,手机闹鐘就响了。 她惊醒,一手按掉闹鐘,另一手摀住额头,脑袋胀痛如鼓。 浴室传来吹风机的声音,语晴的声音伴随着热气从门缝里流出:「凉凉~早安~你今天要交案对吧?早餐要不要我帮你买?」 顾凉的喉头一紧,挤出一抹笑:「我等下下楼买,你忙你的。」 语晴拉开门探出头,脸上还带着水珠与没完全吹乾的长发。「那你要喝豆浆还是咖啡?我叫琛琛帮你买好了,他说他刚好要去楼下。」 「……都可以,谢谢。」顾凉低声回应,努力让语气平稳。 语晴没察觉异样,只笑着又缩回浴室。镜子的倒影里,她看见语晴擦着脖子,锁骨上淡淡的红痕几乎藏不住。 顾凉移开目光,心口却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按住,痛得发闷。 她换上素色衬衫与长裤,特地系紧发带遮住泛红的眼角,试着让自己看起来一如往常——乾净、得体、乖巧。 下楼时,沉亦琛正站在大门边,一手插着口袋,一手提着纸袋,听见她的脚步声便转过头来。 「早。」他语气不轻不重,看起来像是没睡饱,眼尾微红,声音沙哑。 顾凉怔了怔,微微点头:「早……」 他将手里的纸袋递过来,「热豆浆,不加糖。」 她一愣,接过来的手微微颤抖。「你怎么知道我不加糖?」 他笑了一下,语气淡淡的:「昨晚在阳台,你和语晴聊天,我听到了。她说你最近胃不好,连甜的都不太敢碰。」 原来如此。 顾凉垂下眼,喉头乾涩,轻声说:「……谢谢你。」 他没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转身朝楼下走去。 她站在原地,手指轻握着那杯还有点烫的豆浆,掌心慢慢暖了起来——可心,却更凉了。 他记得她的习惯,却不是因为他在意她,是因为语晴提起。 她不是主角,只是配角,是一场恋爱里被波及的剪影,是被遗留在幸福边缘的——影子。 而这份喜欢,她不能说出口。 她只能将那杯热豆浆,喝到一滴不剩,假装自己,也被温柔对待过。 -------小剧场------ 顾凉(捂耳朵): 隔墙有耳?不,是隔墙有「声」!你们也被隔壁的曖昧声撩到吗?快留言陪我一起数心跳。 沉亦琛(路过,淡笑): 乖,先投珠珠,再偷听。 作者糖: 一颗收藏=一片隔音棉,救救凉凉的耳膜! 【第三章】不能說的想像(H) 语晴出门前一边系外套扣子,一边在客厅喊:「凉凉,我走囉~冰箱里有我剩下那锅鸡汤,记得热来喝,不准只吃泡麵!」 顾凉从房间探出头,笑着说:「我哪有那么不健康啦。」 语晴瞪她一眼,故作严厉地挥了挥手指:「还有,记得开窗通风,别一直窝房间吸着剪辑霉气。拜託你週六晚上看部轻松片、擦个面膜、当个人类。」 「好啦。」她挥挥手,把人送出门。 咔噠一声,门锁回弹的瞬间,屋里像是一下子被抽空了声音。 语晴出差两天,说短不短,但对顾凉来说却像某种难得的释放。她关掉走道灯,赤脚踩上冰凉木地板,走进客厅打开投影布幕,点了一瓶葡萄甜气泡酒。 今天不用迎合谁的节奏,不用听语晴滔滔不绝地讲品牌通告,也不用强顏欢笑地忍受沉亦琛坐在她们家沙发上的身影。 沉亦琛——这名字像针扎似地滑过她脑中。 他是语晴新交的男朋友,三週前第一次来家里吃饭。西装没解开两颗扣子,嗓音压得低低的,一进门就知道怎么在语晴面前表现得恰到好处——带点调情、带点宠溺、不会太超过,也绝不会对她—顾凉—多看一眼。 偏偏她第一眼就栽了。 他的背影,他指节纤长的手,他吃饭时的慢条斯理,甚至是语晴说的那句:「你别看他很冷,他帮我剥虾超温柔。」 那画面太清晰了。沉低头用手指剥壳、语晴捧着碗笑、然后他抬头看她、默默把最后一尾虾放进她碗里。 那种温柔,如果落在她身上呢? 顾凉抱着膝盖窝进沙发,将酒喝了几口。她点开串流影集,《她和雨之间》,她最爱的那部慢节奏文艺片。男女主在老屋里各自弹琴,谁都不说话,静得能听见风吹树叶。 她想像如果沉坐在这里,会皱眉吧。语晴说他根本不懂这种电影:「看那么久才亲一口,我都要气死。」 可她喜欢这样慢慢渗进来的感觉——像心事淋雨一样,一点点变湿,然后悄悄溢出来。 她不是那种会主动的人。从来不是。但她的身体最近很奇怪。 只要想到他,想到那天早晨他替语晴盖毯子时不小心碰到她肩膀,她的皮肤就会发烫;只要听见他叫语晴「乖一点」,她就会忍不住幻想他也这样叫她。 就连现在,语晴才刚走,她就已经有点……痒了。 她抬起膝盖,视线低垂,毛毯下的自己像在发热。 如果……这两天,他出现在她面前,会怎么样? --- 顾凉把酒瓶放到茶几,缓慢地靠回沙发深处。萤幕上男女主还在对望,琴声缓缓,她却什么都听不进去。 毛毯滑下来一点,露出大腿肌肤。她没去拉回来,只是将手藏进毯子里,顺着自己的大腿慢慢滑动,像在探一个无底洞。 那里已经开始湿了。 她很清楚这代表什么。 从高中起,她就是个内敛自律到几近苛刻的人,所有喜怒都写在剪辑轨里,对爱慾从不多想、不讲。但自从沉亦琛出现,她就变了。 不是他做了什么,而是他的存在,总让她觉得:如果她的身体被他看见、被他碰触,或许——就能感受到什么像「被爱」的东西。 她指尖滑过内裤表层,带起一点温热的湿意。她没脱,只是按着那处来回揉,像是试探,又像是在某种仪式里逐步沾染渴望。 如果他现在坐在这里,她会不会主动抓住他的手,放到这里? 她知道自己不会。 但她想像自己会。想像那是一个平行时空里,她更大胆、更不要脸、更能抓住他一点点注意力的自己。 那个她,会在语晴出差的夜里装作无辜地靠近他,说自己害怕一个人睡。会在沙发上坐到他膝边,说:「可以陪我一下吗?」 他会看着她,挑眉:「语晴不在。」 她会点头,慢慢把毛毯拉上来,把他也罩进去。 她的指尖从内裤边缘探进去时,身体猛地一抖。里面真的湿透了,滑腻得不可思议。她几乎没怎么碰,就感觉整个人都要融化进沙发里。 她闭着眼,想像那是沉的手——比她的宽,比她的热,从她裤底探进来,一边揉一边问:「你是不是等我很久了?」 她的喉咙哽住,闷着声音「嗯」了一下。 她手指进得不深,只是在外围来回画圈,但那种快感已经逼得她喘起来。她另一隻手抓着毛毯,把脸埋进去,像是怕被谁看见——哪怕这里只有她自己。 「沉亦琛……」她第一次这样清晰地喃喃喊他的名字,声音沙哑破碎。 光是念出那个名字,就让她有种被狠狠侵犯的错觉。 像他真的听见了,像他下一秒就会闯进门,抓住她手腕、撕开毯子,发现她正在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事——然后,没有责备,而是直接顶了上来。 她抽口气,双腿夹紧,指尖按到最敏感的地方时,她发出一声压抑到极点的呻吟。 太真实了。 她从来没这么想过要一个人,也没这么希望自己——被人狠狠操一场。 不是做爱,是被操。是那种不讲情分、不留温柔的侵入。最好是他压着她骂:「这副骚样,早就该干了。」 她越想,手指动得越急,整张沙发都跟着微微颤着。 她没醉,却像整个人浸在发烧的水里,只剩喉头还在挣扎,说不出话。 她的指节撞到湿热的肉壁时,脑中一阵空白,只剩下那个声音——沉亦琛的声音,贴着她耳边说:「忍不住了?那就乖一点,把腿打开。」 --- 顾凉的呼吸早就乱了节奏。 指尖在体内进进出出,每一下都沾得更湿,每一下都像逼自己正视那个被压抑太久的真实。 她想要。 她都不敢承认,喜欢沉亦琛,是偷的;想被他碰,是错的;幻想他压着自己操进来,是骯脏的。 但她现在无法不承认——她的身体在渴望他。每个皱褶,每滴水,都在喊他名字。 她把腿微微打开,膝盖抵在沙发两边,姿势猥褻得不像话,却让她喘得更急。 她的脑中像在演一场剧。 他坐在她面前,冷着脸看她手伸进去,语气却低哑:「你都自己来了,还装什么乖?」 她摇头,嘴唇颤着,「不是……我只是……真的忍不住了……」 「哪里忍不住?」 他凑近,一隻手撑在沙发背后,另一手抓住她的脚踝,把她腿拉得更开。「这里吗?」 她整个人被扯得往下陷,手指差点滑出来。 「别自己动了,乖一点,看着我。」 她睁不开眼,只能任由幻想里的沉压住自己,手指来回捅弄,每一次都贴着最敏感的地方绕,像是要故意把她逼疯。 「你都这么湿了……还在等什么?」 她啜泣一声,真的哭出来了。 不是委屈,是难堪,是深埋在骨子里的那句话———「如果你是我的,就好了。」 她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她明明是在自慰,明明是在发洩,明明整个人都快被快感卷走了,可心里却像被掏空,冷得刺骨。 她曾经以为,只要不说出口,就可以不算爱上。 可她喊了他的名字。她幻想他的气味、他的手、他的声音。她想像他佔有她的身体,像对语晴那样温柔,或者更狠一点、更真实一点。 她甚至渴望他骂她:「你不是她,却骚得要死。」 那种羞辱反而让她更兴奋。她想像自己哭着求他:「进来……拜託你……我真的不行了……」 不是撒娇,不是恋爱语,是生理的崩溃,是情感的乞求。 「我不想再自己来了……」她一边搅动自己,一边颤抖着说出声,「我想要你……想要你……进来……狠狠干我……让我再也离不开你……」 她的声音破碎地断掉,因为快感像海啸一样衝了上来。 她的身体一瞬间收紧,手指根本来不及抽离,整个人往上拱起,沙发在她下方发出吱嘎声响。她双腿颤着、收不回来,高潮像是被某种慾望硬生生拉出来,洩得猛烈又凄厉。 她几乎快喘不过气,只能死死咬着毛毯,让自己不要发出太大的声音。这是她第一次——在他的名字里,真正的高潮。 她瘫进沙发,胸口起伏剧烈,湿意还黏在指尖与腿间,呼吸里满是酒味与性味混合的味道。 这一刻,她连羞耻都感觉不到了。 她只觉得空。空得像她从来没被爱过,从来没拥有过,却硬生生把自己推进了一场只属于她的春梦里。 --- 她整个人陷进沙发里,像是被掏空的布偶。胸口起伏未平,手指还残留着湿热,空气里瀰漫着淡淡的性气味与甜酒残香。 她不想动,连擦拭的力气都没有。 耳机里还在播着电影尾声的音乐,那首她最喜欢的〈雨后晨光〉,温柔地落在空荡的房间。 她将毛毯往自己身上一扯,藏住满是狼藉的双腿与快感残留的指尖。汗湿的发黏着脸颊,她却连懒得羞耻,只想再喘口气。 她知道自己疯了。 她怎么可以,一边哭一边想像他,一边用手指逼自己高潮,一边说出那些从来不敢说出口的话? 她应该是那种不会跨线的人,不会抢,不会妄想,不会踏进闺蜜的地盘——可是她却一遍一遍幻想那个属于语晴的男人压在自己身上。 甚至……喊着他的名字,哭着求他操她。 她闭上眼,一行眼泪滑过鼻樑。 「我不是不纯洁了……」她轻声说,声音虚得几乎听不见,「……我只是,终于诚实面对自己了。」 说完这句话后,她陷入一种疲惫的麻木,将耳机重新戴上,窝进沙发深处,任由未关的萤幕在墙面投下柔光。 她没注意到的是,落地门没锁紧,卡榫松开了一点点;而那张语晴忘了带走的文件袋,还安静地躺在玄关鞋柜上。 ------小剧场------ 顾凉(脸红抱毛毯): 呜…刚刚的事不能说,但可以「收藏」吗?(眼神闪烁) 沉亦琛(靠在门边挑眉): 她叫我名字的声音,你们听见了?投珠珠帮她盖被子。 作者糖: 想看更多羞羞独白?留言+珠珠解锁后续高能! 【第四章】被看見的欲望(H) 耳机里的钢琴声缓缓收尾,画面中的男女主角在晨雾中相拥、无声亲吻,电影落幕,却没让她停下。 顾凉的手仍埋在毛毯底下,指尖在高潮过后的柔软处缓慢磨蹭,不是为了再攀高峰,只是贪恋那一点馀温。像是还不想醒过来——或根本没打算醒。 她的腿张着,毛毯掀开一角,空气中飘着潮湿气味与尚未散去的情慾。她没擦,也不想擦,只是低声喘息、颤抖、眼尾还掛着闪亮的水痕。 「……进来好不好……求你……沉亦琛……」 那声低喃混着哭腔,黏着难堪与渴求,一从她唇缝滑出,就像压垮整个夜晚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没听见门开的声音,也没发现耳机里的音乐早已静止—— 直到一道沉默的身影,站在光影交错的玄关处,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沉亦琛。 他原只是来拿资料袋的。语晴临时忘了带,发讯息拜託他顺路取一下,他也没多想就过来。钥匙还插在语晴留给他的那支里,他转开门,进屋、换鞋,脚步轻得几乎无声。 直到他走进客厅,看到沙发上的一幕。 顾凉——那个他一直当作背景角色看待、乖顺又存在感淡薄的语晴室友,此刻赤裸着腿,毛毯滑落到腰间,手还伸在自己体内,泪眼朦胧、呼吸急促,正低声哀求他进来操她。 不是听错。她喊的是他的名字。 他怔住了,原地僵住,脑子一片空白,像是撞上一道现实无法解释的墙。 「……沉亦琛……操我好不好……我真的……不想再自己来了……」 这句话一字一字渗进他耳膜,像在脑中炸开,炸得他理智寸寸剥落。 她忽然转头,四目相对。 那一瞬,耳机啪地从她耳边滑落,顾凉像被雷劈中一样,整个人僵住,脸色瞬间苍白。 「……你……」 她的声音极轻,像断掉的线。她的手还没来得及抽出来,整个人半裸着瘫在沙发上,一半羞愧、一半崩溃。 「门没锁。」他终于出声,声音哑得不像他平常的样子。 顾凉的手猛地缩回来,整个人往沙发角落缩,把自己蜷成一团。 她想开口,却发现连解释都说不出一个字。羞耻像烈火从胸口一路烧到指尖,她只觉得自己像罪犯被人当场逮住。 而他,没离开,也没回避视线。 他就那样站着,甚至像是——在看。 她的心跳快到耳鸣,脸颊滚烫,全身都在发抖。 --- 她紧抱着毛毯,像只仓皇的小动物,眼神躲闪、手足无措,眼角还掛着刚才未乾的泪珠。 「我……不是……不是那个意思……」她哑着嗓子,声音又破又小,「你听错了……」 「我听错了?」沉亦琛缓步走近,语气轻得像风,却字字落在她心口。 他蹲下身,与她视线平齐,眼里没有惊讶,也没有责怪,只有一种淡淡的、几乎可以说是兴味的神色。 「那我刚刚看到什么?」他目光落在她手边,「你的手还在动,还哭着叫我名字。」 顾凉一阵战慄,眼泪再度涌上来,身体像被戳破的气球,整个洩了下去。 「我只是喝了点酒……我不知道……」她语无伦次地挣扎着,「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他轻笑一声,声音像锋利刀片轻掠过肌肤,「那你刚刚叫我干你的时候,是叫谁?」 「你别说了……」她哽咽,缩着身体想往后退,却被他一手撑在沙发扶手上,动弹不得。 「语晴不在。」他的声音更低了些,像是贴着她皮肤说的,「但你在这里,一个人喊我名字、哭着求我……」 他低下头,额前的发丝垂落下来,轻轻刷过她的脸。那个姿势太近了,近到她几乎能感觉到他呼出的气,打在她红透的耳根上。 「你怎么可以……」她声音颤抖,几乎是求饶地摇头,「你是语晴的……」 「不是我先开始的,对吧?」 他的指腹落在她脚踝,轻轻滑过那片微凉的肌肤,再慢慢往上移动。她想缩腿,却被他一手按住。 「你刚刚……就这样插着自己,叫着我名字,哭着说想被我干。现在我来了,你要逃去哪里?」 她身体一震,脸整个埋进毛毯里,耳边却传来他的低语: 「你说了想要我。」 他的拇指一点点描绘她脚踝内侧,像在勾勒某个她没说出口的秘密,「我怎么会听错呢?」 顾凉全身发烫,羞愧与慾望像交缠的藤蔓将她紧紧缠住。她说不出话,只能颤抖着任由他靠近。 他忽然靠得更近,声音落在她耳垂边缘。 「你现在的样子,真的很让人……受不了。」 她猛地抬头,撞上他那双沉静却灼热的眼。 「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我知道。」他声音极轻,像是刻意哄着她似的,「我只是想看看,那个刚刚哭着喊我名字的小东西,是不是还想继续。」 她身体一颤,眼神飘忽,下唇已被自己咬出血色。可他没逼她回答,只慢慢地、温柔地,伸手替她将额前的湿发拨到耳后。 他的指尖擦过她的脸颊,像是抚过什么脆弱的玻璃器皿。 「现在逃,是不是太晚了?」他忽然说,语气像是低低的催眠。 她睁大眼看他,心跳已经失控,喉咙乾得像吞了一口火。 「你不能……」她最后一丝理智,哽在声带深处,「语晴她……」 「语晴不在。」他打断她,语气仍温和,却像是剥去藉口的刀,「这里只有你和我。还有——你湿透的内裤。」 他的手顺着她的裙摆边缘,轻轻勾起一角,不触碰地撩开,视线落在她大腿根处——那块还没来得及清理的湿痕,如实出卖了她。 「是为了我,才这样的,对吗?」 她摇头,却颤抖地收不回腿。下一秒,他低头,在她耳边说: 「让我进来,好不好?」 --- 他的气息灼灼地落在她颈侧,像是点燃某种早已藏不住的火。顾凉缩了缩肩膀,却无处可逃。 她的耳垂被他唇瓣轻啄了一下,像羽毛抚过,又像电流窜过整个脊背。她身体一抖,差点整个瘫进沙发里。 「你不要……」她带着哭腔开口,却没能把那声音说完整。因为他的手,已经探进她的衣襟,指腹沿着锁骨轻轻滑下。 她倒抽一口气,想躲,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 「你刚刚不是说了吗?」他语气温柔得近乎迷惑,「求我进来,说你真的不想再自己来了。」 他的手指划过胸口,停在她胸边缘,没有立刻越界,却让她整个人像悬在半空。那点未触及的空白,比直接抚摸更叫人发颤。 「我不是那个意思……」 「是吗?那我现在离开,你会不会后悔?」 顾凉睁着眼看他,那双眼黑得发亮,像夜色最深处的光。她喉咙像被什么堵住,只能摇头,再摇头。 「你不能……语晴……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知道,」他语调不变,反倒压低了一点,「所以我会很轻。」 说完这句,他忽然一个俯身,吻上她的锁骨。 那一下没什么声音,却像把她整个人吻穿。 她身体猛地往后仰,沙发吱呀一声,被撑出一个软陷。他的手滑到她背后,隔着薄薄的布料抚过她早已敏感发烫的肌肤。 她终于忍不住呜咽了一声,双手颤抖着抓住他胸口的衬衫,像是在求救,又像是在求爱。 「……你真的……不该这样……」 「但你还是想要,对不对?」 他又问,声音低哑,带着压抑已久的某种渴望与笑意。 她眼里泛着泪,身体却诚实地颤抖着,无法说谎,也不敢承认。 「我可以现在停下来,」他低头,在她锁骨处落下一串吻,「但如果我不走,你就不能反悔了。」 「顾凉,你说——我要停,还是……」 他话没说完,手指轻压住她心口最敏感的一点。 她倒吸一口气,视线在那一瞬间泛白,喉头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颤音。 整个人被他压在沙发与身体交叠的阴影里,湿气与心跳交错成灼热的夜色。 ——幕即将落下,下一场将是无法回头的深渊。 -------小剧场------- 顾凉(缩进沙发): 被抓包还能活吗?求大家留言安慰,收藏救命! 沉亦琛(俯身轻笑): 我忍得很辛苦,下一章要不要…(被作者拖走) 作者糖: 想看他们「开吃」?珠珠砸起来!你的每一颗都是男主的克制值-1! 【第五章】壓不住的本能_上(高H) 顾凉浑身紧绷,像是一根被拉到极限的弦,却又像在水底挣扎的人,怎么样也找不到一口能喘息的空气。沉亦琛的唇贴在她耳侧,一寸寸往下探,像是在试探她是否会被点燃,抑或早已烧成灰烬。 「现在逃,是不是太晚了?」他的声音轻柔得几乎无法分辨方向,像是从她肌肤底层缓缓渗出。 她没回答,只是睁着湿润的双眼望向天花板,视线模糊、呼吸破碎。空气太热、太黏稠,像是整个房间都陷进他们之间的喘息里,时间也因此停滞。 「你说不要,我就停,凉凉。」他轻咬她的耳垂,声音低到几乎化进夜色,一边轻抚她的侧腰,掌心温热稳定,却不带一丝急促。 她颤了颤,喉头像被堵住,嘴唇张开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沉亦琛低低地笑了,那声音轻得像夜风拂过窗帘,「那我就当,你是在邀请我。」 他探手进入她衣襟,自锁骨滑至胸前,指腹缓缓画着圈,在早已敏感胀痛的乳尖周围游移。那一点轻触,让她像触电似地一震。 「……啊……」她终于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喃,不知是疼,还是难以压抑的渴望。 「不说话,是怕我听见你想要,还是怕你自己都承认了?」他语气仍是柔和的调笑,指尖却逐渐加重,像在一步步逼近她的底线。 她试着挣脱,却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牢牢抓住。身体本能想逃,心却渴望被留下,在抗拒与渴望之间被撕裂得血肉模糊。 「我……真的不能……你是……」她声音小得像风中的沙粒。 「我是语晴的男朋友,对吧?」他帮她说完,语气毫无歉意,反倒像在笑她的挣扎,「可你刚刚叫的,却是我的名字。」 他低头在她锁骨上吻了一口,牙齿轻咬,再用舌舔过红痕,像是在她身上留下不容忽视的痕跡。顾凉身体发颤,手指死死抓着他衬衫的衣角,关节都泛白了。 「求我。」他俯身在她耳边呢喃,手指已顺着她大腿内侧探入那湿透的布料,触及那处仍在发烫的柔软。 她哭了,眼泪静静地滑过脸颊,不是因为悲伤,而是羞耻、慾望与爱意混合成一股几乎要撑破胸腔的情绪。 「……你轻一点,好不好……」她破碎地说出口,那声音像是所有理智崩溃后剩下的一片碎瓦。 那一刻,他的眼神微微闪烁,像是终于确认她不会再逃了。 --- 话音落下,他撩开她的裙摆,手指落在那湿滑不堪的薄布上,动作轻得几乎像抚过一片水面。顾凉的腿根发颤,本能地想合起双腿,却被他一手稳稳分开。 「腿打开一点,宝贝。让我看看你刚刚喊我时湿成什么样子。」 他说话的语气依旧温柔,却像一道缓慢推开的门,将羞耻与慾望毫无遮掩地暴露在空气中。 他的指腹隔着内裤在她腿缝间轻压一下,湿意立刻沁出,沾湿他指尖。他低低地「嘖」了一声,像是惊讶,又像是讚赏。 「太湿了……」他喃喃自语,「这样还说不要?」 她埋着脸不敢看他,整个人缩进沙发里,手指抓得坐垫起皱,声音轻得像是快消失的风。 「我不是……我没有……」 「你的身体不会说谎。」他弯下腰,额头抵在她肩膀上,一边说话,一边将指尖伸进内裤内,触到那处柔软又滚烫的湿润。 她整个人猛地颤了一下,腰根一缩,脚趾蜷紧。 「这里,刚刚是用手指进去的,还是……只磨了一下?」 他语气像是询问,又像是挑逗,指节微微一推,滑进她体内一寸。 她低叫了一声,整张脸埋进手臂里,不敢再出声。 他没有急着动,只是停在那里感受她的温度与紧度。过了几秒,他又缓慢抽出,再次推入,节奏不重,却稳稳地搔着她的内壁。 「唔……啊……不要……」她哭着摇头,肩膀一抖一抖的,却没真的推开他。 「我会温柔的。」他在她耳边轻声说,唇轻轻扫过她的鬓角,「让你舒服一点,再让你习惯我。」 他的吻从耳垂一路往下,落在颈窝、锁骨,再顺着肩膀一路吻到胸口。她的衣襟早被他拉开,胸罩也被推到一边,乳尖在空气中微微颤抖,早就红透了。 他低下头,舌尖轻舔那点胀痛的红珠,湿热的感觉让她猛地一颤,忍不住发出一声颤音:「不……不行……那里……」 「不能摸?还是怕太快就湿了?」 他笑得像是捉到什么甜头,嘴唇含住那点红嫩轻咬,手指也在她体内轻轻旋转,每一下都像在引诱她的深处说出实话。 顾凉哭着摇头,整个人颤得像风中的叶子。她已经分不清是羞耻还是快感,身体一寸寸地被挑开,像是任何防线都已经崩塌。 「你真的太甜了……」他喃喃着,抬起头看她,眼底一片漆黑。 「现在,是不是可以让我进来了?」 (未完待续) -------小剧场------- 顾凉(满脸通红、气若游丝): 你们听到了吧?他、他问我可不可以进来……呜呜呜这题我不会答 QAQ 沉亦琛(捲起衬衫袖、眼底发黑): 乖,先别急着回答。先让读者们收藏一下,证明他们也想听你说「可以」。 作者糖(递话筒): 1?收藏=1?点勇气;珠珠砸得够多,凉凉才敢大声说出那个字! 凉凉碎碎念(小声): 留言教我怎么不结巴好吗?我怕下一篇开场我就直接「嗯」出来了…… ? 求收藏:你们的爱心是凉凉的胆量! ? 投珠珠:每颗珠珠都是男主的节奏加速器! ? 留言:告诉我该不该点头——快救救陷入修罗场的少女吧! 【第五章】壓不住的本能_中(高H) 她咬着唇,眼角泛着泪光,身体却诚实地放软下来,像是再没力气说「不」。 他低头亲了亲她的唇角,语气温柔得不像话:「如果会痛,抓着我就好。」 下一秒,他解开裤头,将火热的欲望从束缚中释放出来。 他炙热的前端抵在她腿间,隔着一层湿透的布料缓缓摩擦。顾凉倒吸一口气,整个人僵住,下意识想合腿,却被他稳稳分开。 「乖,不要怕,我会慢慢来。」 他轻声哄着,一手抚着她的大腿内侧,一手将那层内裤推开,一点一点抚过湿滑的穴口。她忍不住发出一声哑哽的颤音,双手紧抓着沙发靠背。 「这里已经湿得不像话……再撑我一下,好不好?」 她用力点头,咬着唇含着泪,整张脸早已通红。 他低头吻住她的嘴,炙热的前端顺着湿意缓缓推进,像是在开啟一扇只属于他自己的门。 她的身体猛地一震,紧缩地让他几乎进不去。他皱了皱眉,抬手摸了摸她的脸颊:「放松一点,不然会更痛。」 她呜咽一声,强忍着不适,努力控制自己不再紧张。 就在她稍微放松的瞬间,他趁势一寸寸顶入。她像被撕裂般地倒抽一口气,手指紧抓沙发,几乎陷进缝隙里。 「啊……疼……」 「我知道,宝贝,我知道……再忍一下,很快就会舒服了。」 他贴在她耳边轻声哄着,手掌环住她的腰,帮她稳住姿势。 他终于全部埋入,紧紧贴住她,两人的下体完美地贴合在一起,彷彿从来就该这样契合。 她整个人瘫在他怀里,泪水滚落,却没有推开他。 「感觉到了吗?」他吻了吻她的额头,声音低哑而贴心,「你里面……真的太舒服了。」 她咬着唇不敢回应,却能感觉到自己深处仍在不受控地收缩,像是想把他更紧地吸进去。 他动了一下,缓慢地抽出,再次深入。 她发出一声闷哼,腰一软,整个人陷进他怀里。 节奏一开始很慢,每一下都像是磨过神经与骨头之间的缝隙,把快感一点一点地嵌入她体内。 「是不是比自己来……还要舒服?」 她含着泪轻点头,眼神濛濛,像是身体已经先替她认了真。 他笑了一声,低头咬住她的肩:「乖,那就别忍,把你的快乐,让我都看见。」 她的身体开始热起来,从内到外一寸寸地被点燃,像被他撞开的心,正往悬崖下坠。 --- 他稳稳地抽送着,每一下都深入她的最深处,像是早就知道她哪里最敏感、哪里最容易崩溃。顾凉的指节泛白,紧抓着沙发不放,肩膀抖得像风中残枝,整个人已经无法再隐忍。 「嗯……啊……不、不要……」她语气碎裂,几乎快要哭出声,「那里不行……」 「哪里不行?这里吗?」他低头亲吻她耳边的肌肤,一边换了个角度猛然一顶,准确撞上那处深藏的敏感点。 她身体剧烈一震,腿根发麻,腰像是被电流穿过,整个人被逼到高潮的边缘。 「这里刚好是你最敏感的地方吧?每次顶到,你的小穴就收得更紧。」他的声音沙哑中透着压抑的兴奋,「是不是早就等我来发现这里?」 她咬着唇拼命摇头,眼泪却早已落下,身体反应完全背叛她的口是心非。 「说啊,你想不想要我再用力一点?」他抬起她的脸,让她与自己对视,「还是……你怕自己忍不住,现在就高潮给我看?」 「不行……我真的、真的不行了……」她哭着摇头,身体却因为他的话与动作颤到极点。 他像是听懂了她无声的投降,腰一沉,用更快更深的节奏狠狠撞击。 她终于撑不住,尖叫一声,整个人像是在一瞬间爆开,高潮从小腹炸裂开来,整个人被快感吞没,视线一片空白。 「啊──啊啊啊……!」 她的下体剧烈地抽搐,小穴死死收缩,像要将他整根紧紧吸住。她瘫软在他怀里,哭声与呻吟交织在一起,理智早被推进高潮的浪潮深处。 「你夹得太紧了……凉凉……你的小穴是不是在求我?」 他的声音颤了下,像是也在忍耐最后的极限。双手环着她纤细的腰肢,身体紧贴着她不愿放开。 顾凉浑身抽搐,已经没办法再分辨是痛是快乐,只知道她的每一次呼吸,都在他怀里破碎成片段。 「这是你第一次高潮给我,记住这感觉。」他轻吻她额角,像封存这一刻的所有情绪。 她泪水模糊地看着他,嘴唇发颤,却什么也说不出口,只能紧紧搂着他,像是抓住唯一的依靠。 而她不知道的是,她抓住的那份温柔,其实早已佈满倒鉤。 (未完待续) --------小剧场--------- 顾凉(贴在他胸口、红着眼眶): 呜……第一次高潮就被他收走了……可是、可是心里又好甜……到底该怎么办? 沉亦琛(垂眸,指尖轻抚她后颈): 把这甜味留住吧——顺便也留下一颗收藏,让我知道你们都看见她多乖。 旁白君(小声吐槽): 甜味里可是藏着倒鉤喔,各位观眾快用珠珠当解毒剂! 语晴(隔空路过,并不知情): 凉凉剪片辛苦啦~大家多留言鼓励她唷! 作者糖碎念: 1?留言=1?瓶「心疼凉凉」糖浆;珠珠越多,倒鉤越不疼(真的吗?)——快救她于蜜糖陷阱! 【第五章】壓不住的本能_下(高H) 她还没从高潮的馀韵中回过神,身体还在微微颤抖,却感觉到他仍硬挺地埋在体内,没有半点要离开的意思。 「不行了……真的不行了……」她哽咽地呢喃,声音发颤,像是求饶,也像撒娇。 「你说不行了,这里却还在吸我。」沉亦琛低笑,语气像温柔又讽刺的甜蜜诅咒,「凉凉,是不是身体比你还诚实?」 说完,他捧住她的腰,在她还极度敏感的状态下猛地一挺。 「啊──!」 她整个人弹了一下,像是又被电到,整条脊椎都在发麻,手指死死扣住沙发边缘,几乎抓破了布料。 「不要……那里现在太敏感……呜……拜託……」 「你刚刚说舒服得不想停了,怎么这么快就反悔?」 他语调懒散,手却紧紧扣着她的腰不让她逃。腰部发力,每一下都深深顶进她还抽搐着的穴里,像是在逼迫她再次崩溃。 她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语,只能不停发出破碎的呻吟,整个人像是被他重塑了一遍,心与身体都不属于自己。 他将她拉近自己,让她跪坐在他腿上,从后环抱着她,两人紧紧贴合。他的手覆在她下腹,感受着她因快感而抽搐的频率。 「你刚刚高潮那一瞬间,真的漂亮得让我快疯了……」 他的唇贴在她耳根说着,轻咬一口,又是一记猛撞,将她再一次击入深渊。 「唔啊……啊啊啊……不、不要……又要来了……」她的声音破得不成样子,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竟然真的再度涌起那股熟悉的胀热。 他像是感觉到她的变化,抽插的速度愈发不留情,深度与角度都像是专为逼出她的下一次高潮而设。 她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发软,穴口急速收缩,高潮前的震动像汹涌的海潮包围着她。 「凉凉,这次让我看看你高潮到哭出来的样子,好不好?」 话音刚落,他再一次顶入最深处,她整个人像被一瞬击穿—— 「啊……啊──!」 第二次高潮来得更猛,像是刚平息的烈火又被洒上油。 她尖叫着,整个身体蜷缩抽搐,视线泛白,小腹像被他撑得满满,蜜穴急促收缩,把他紧紧吸住。 他低喘着,抱着她的手微微一紧,却还没射。 「再一下……再忍我一下,宝贝……你的小穴现在太美了,我捨不得离开……」 他还没结束。 而她,已经哭得一塌糊涂,却只能无力地点头,让他继续在自己体内横衝直撞。 --- 她的每一次抽搐,都像被幸福电流瞬间点亮,身体在极致的紧绷里又贪婪地迎向下一波颤栗。 而他的每一下撞击都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深深撞进她最敏感的深处,把她一寸寸推向云端。终于,她在失控的欢愉中再度绽放。 「啊……太舒服了……受不了了……」她的声音颤抖而甜软,几乎拼不成句,「我……要被你融化了……」 沉亦琛低头吻住她的唇,声音沙哑中透着压抑的快感:「我想要你,凉凉……想要你的每一寸……」 他的大手握住她的腰,从背后无情地推进,快速而猛烈,每一下都像是在将她所有的防线击破,深得不容抗拒。 顾凉无力地垂下头,眼泪不断滑过脸颊,她的身体早已麻痺,唯有那股无法抑制的慾望让她再也无法拒绝。她感觉到沉亦琛每次进来的强烈,深处的每一寸都在被他彻底佔据,整个人像是要被摧毁。 「求我,凉凉……求我再来一次,你可以的。」 他语气急切,像是在挑战她的极限,每次进出都让她的小穴更加湿滑、紧緻。顾凉的心跳几乎快要跳出胸口,整个身体被他操纵成一片完完全全的柔软,无力反抗,只能在他的推动下迎合。 「我……我不行了……」她哽咽着,语气中满是无力与困顿,却又有一丝莫名的期待,仿佛被这股衝动所吞噬。 沉亦琛的动作加快了,这一次他再也无法压抑自己那股如洪水般汹涌而来的慾望。他猛地一顶,整个身体像被她的深处吸住,他的呼吸变得急促,双手紧紧抓住她的腰,几乎用尽全力。 「啊──!」顾凉终于忍不住尖叫,她的身体再度被高潮吞噬,这一次的快感来得比以往更猛、更灼热,整个身体像被火焰灼烧,无法再承受。 沉亦琛低声呻吟,顾凉的身体已经无法再保持平衡,她的内心、她的每一寸肌肤都在燃烧,他的灼热精液也随着那股猛然的爆发射入她体内。 「你真的是……太让人疯了。」他的声音几乎是无力的,却带着无法言喻的满足。 顾凉感觉到他的精液衝进自己体内,那股浓烈的温热感从她的腹部蔓延开来,将她的每一寸肌肤都包围,整个人失去了力气,像是被他灌满了整个灵魂。 她的身体无力地瘫倒在他怀里,浑身麻痺,眼睛空洞无神,彷彿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她感觉到他依然坚挺的躯体贴着她,热度并未褪去,却让她不禁有一丝迷茫,仿佛不再属于自己。 「你……还好吗?」他低头吻住她的额头,声音低沉而温柔,却带着一丝未曾消退的急促与馀韵。 她无力点头,眼神迷茫,身体却仍然无意识地贴近他,渴望着他给予更多。 沉亦琛没有抽离,而是依旧贴着她,静静地呼吸,感受她的脉搏与体内的悸动,像是将这一刻完全包容在自己体内。 他低语:「这是我们的秘密,不可以告诉语晴。」 顾凉的心再次被拉入深渊,她无法反驳,只能默默承受这份注定错位的依赖与爱欲。 --- 那句话像羽毛,却又像铁锁。顾凉眼眶还红,睫毛沾着泪珠抖个不停。她侧过头,声音轻得像要碎掉: 「你……是喜欢我吗?」 沉亦琛的手指在她发梢停顿,似要抚平什么,又似在找措辞。他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将掌心覆在她后脑,拂过凌乱发丝。片刻的沉默里,他的喉结微动,像是在艰难地吞下一句不该出口的话。 他终于开口,语调带着压抑的颤度:「你很特别,真的。」 话音落下,他的手臂下意识收紧,把她牢牢箍在怀里。那动作不重,却像在无声宣示——此刻,她是属于他的;也是,他捨不得放手的。 顾凉仰头,从那近得不能再近的距离,看到他瞳仁深处一闪而逝的踌躇:像是愧疚,又像是不安。她想再追问,却被他指腹轻轻覆在唇上——温热、颤抖,带着他尚未平息的心跳。 「别说话。」他低低地哄,嗓音哑得发紧,「先让我抱一会儿。」 月色从半掩的窗帘缝隙泼洒进来,映在他侧脸上。那张总带笑意的脸,此刻却有细微的挣扎:眉峰不自觉蹙起,眼神在她与远处之间游移。每当她视线触到,他便迅速垂眸,像怕她读出自己的破绽。 他轻轻摩挲她的肩胛骨,掌心微汗,指尖却带着克制的力道。那力道忽紧忽松——像在反覆衡量要给她多少温度,又不至于烫伤自己。 「你很特别」——短短四个字,没有「喜欢」,没有「爱」,却比任何情话都更易让人沉溺。顾凉把脸埋进他颈窝,听见他心跳砰砰作响,也感觉到那颤动并非只因运动后的馀热。 她伸手回抱他,指尖扣住他肩胛。那一瞬,沉亦琛的肩膀明显僵了僵,却没有推开。相反,他低头在她额前落下一吻,呼吸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沉亦琛……」她还想开口。 他却再次收紧手臂,像用拥抱堵住她的疑问。紧得她几乎喘不过气,却又温柔得让人无法拒绝。半晌,他才用近乎呢喃的声线补上一句: 「凉凉,别想太多,好吗?」 那声音轻得像风,却又重得像枷锁,把她的心悄悄锁进名为「特别」的笼子里。她在他怀里点了点头——即使知道,这样的「特别」或许只是一剂甜毒,她仍甘愿饮下。 夜色愈发深沉,空气里瀰漫着黏腻的气息与心跳馀韵。顾凉闭上眼,将「秘密」与「特别」小心珍藏;沉亦琛垂眸,视线掠过她熟睡般的侧脸,眸光深处那抹晦暗终究被夜色吞没。 ——她以为自己握住了独一无二的证明,却不知那是他最致命的温柔陷阱。 【本章完】 --------小剧场--------- 顾凉(窝进他怀里、小声): 他说我特别!你们听到了吗?(星星眼) 沉亦琛(轻拍她背): 嘘,这是我们的小秘密。想听更多祕密?把珠珠和留言都塞进作者稿件里。 作者糖(探头): 收藏+珠珠=甜度续杯;留言=下一章爆糖或爆雷的方向票! 安柔(远景冷眼旁观): ……感觉不对劲?那就留言提醒凉凉吧,否则她要被糖衣毒倒了喔。 【第六章】幸福的錯覺(10收藏加更) 清晨六点半,窗帘缝透进来的光线像一条细长的刀口,将卧室里昨夜残留的潮湿空气割开。顾凉迷迷糊糊睁眼,第一个感觉是腰背酸痛,第二个感觉是身侧那片原本滚烫的温度已经凉了。 她翻身,指尖摸到一小块被压平的枕头凹痕——那里本该属于沉亦琛。馀温早散,但布料仍带着淡淡的檀香与男性的体味。 桌上放着一只白瓷托盘,热气尚存的燕麦粥和两片烤吐司整齐排好,旁边压着一张摺成方正的小纸条。 「昨晚辛苦你了。好好休息,粥记得趁热。– E」 话音落下,顾凉的胃像被冷水泼中,甜粥的温度瞬间降到冰点。她张了张口,却发不出声。 笔跡乾净俐落,末尾那个简单的首字母像无声的亲吻,贴在她心尖最柔软的位置。 顾凉把纸条贴在胸口,感觉那里的心脏忽然撞得更急。她记得昨夜他抱着她低语「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也记得他说「你很特别」时微微收紧的手臂——那一刻,她确信自己被需要。 可现在,房间只剩她一个人。 她坐起身,薄毯滑落,腿根隐约一阵黏腻的湿热。昨夜的痕跡提醒她:这段关係仍然见不得光。甜蜜的馀韵与现实的真空交错,像在心里打结。 粥的香气把她从恍惚中拉回。她端起瓷碗,小口喝下第一口,舌尖却嚐到轻微的苦味——那不是燕麦,而是睡眠不足与不安混出的错觉。 手机萤幕亮起:剪辑案客户催片的讯息连跳三条。她猛然想起,自己还欠对方一支四分鐘的婚礼快剪,原本承诺昨晚交档。 「完了……」 她抓起电脑,硬撑着酸痛的身体坐到桌前。时间轴上一堆未调色的素材像乱麻,耳机塞进耳朵,剪辑软体的节拍声「噠噠」敲击着她神经。 昨夜的快感与此刻的焦躁形成强烈反差——这就是她的幸福吗? --- 就在她重新进入工作状态时,门铃突然响了两声。 顾凉愣了一下,下意识看了眼手机萤幕:语晴明明说下午才会回来。她迟疑地起身开门,门外站着一位身形修长、穿着剪裁俐落长风衣的女子,脸上掛着礼貌却不失距离感的微笑。 「你好,我是安柔,是语晴合作品牌的公关。」她举了举手里的纸袋与透明样品盒,「这是今天要取回的上次拍摄样品,她说放在玄关柜子那边?」 「喔——对、在这里。」顾凉慌忙让开,转身去取样品盒。手指碰到那盒印着LOGO的粉盒时,她才意识到自己穿着居家T恤与短裤,衣领还有些松垮,额前的刘海乱得像刚从梦里爬出来。 「谢、谢谢你特地来取。」她双手递出样品时语速有些快,眼神不太敢直视对方。 安柔接过物品,视线却停留在她颈侧若隐若现的一道红痕。那是从领口滑出的指痕与吻痕,顾凉没注意到,但安柔微微蹙眉,像是察觉到了什么。 「你是……顾凉吗?」她语气轻柔却带着观察意味,「我听语晴提过你,好像是剪片的高手。」 「不敢当,只是……接案而已。」顾凉笑得有些僵,像怕被问到什么,迅速垂下眼睫。 安柔没再多问,只点点头,语气仍然温和:「那我不打扰你工作了,有机会再聊。」 她转身离开的背影优雅而果断,像对一切都看得太清,不需多言。门关上的瞬间,顾凉才发现自己后背竟然出了一层薄汗。 她走回书桌,一边重新戴上耳机,一边还在回想对方眼神落在自己锁骨的那一秒,心里莫名一阵慌乱。 她会不会……发现了什么? 但接下来的剪辑工作又逼得她不得不专注当下。时间推进,她强迫自己沉入画面之中,把所有异样与不安按下。 --- 门锁再次转动的声音传来时,顾凉的心还没从刚才的慌乱中平静下来。 语晴拎着大包小包推门而入,阳光般的笑容伴随着旅行箱的轮子声洒进屋子。 「凉凉,我回来啦!看,我给你带了澎湖花生酥和仙人掌果冻!」 顾凉猛地一怔,手指停在空白键上。心脏像被人捏了一下——昨夜的秘密还在空气里飘,她却必须立刻切换到「好室友」的频道。 「你、你这么早?」她拔掉耳机,努力压下嗓音里的颤。「不是说下午才到?」 「原本是下午,可我改了早班机。」语晴把特產袋子放到桌上,笑得像洒满阳光的向日葵,「想赶快跟你分享好玩的!」 她嘰嘰喳喳讲起离岛的海风和夜市,语调兴奋。顾凉挤出笑容,却心不在焉——脑中全是那张纸条、昨夜的喘息,还有刚才安柔的目光。 「对了——」语晴忽然想起什么,凑近她,「我在旅程认识一个摄影师朋友,人超温柔!要不要改天介绍给你?你总是宅在家剪片,我都替你担心。」 「介、介绍男友?」顾凉的声线乾涩,像被卡在喉咙的碎冰。她下意识把领口拉高,生怕语晴瞥见锁骨上那抹仍隐隐泛红的吻痕。 「对呀!他叫陆顥,拍风景也拍人像,作品超有故事感——我一听他说在台北开工作室就想到你。」语晴说着,掏手机滑相簿,「你们一定聊得来,他人又体贴……」 顾凉僵硬地笑,馀光落在桌边那只空粥碗,纸条被她藏在键盘下,边角微翘。心底某处却浮起一阵酸涩: 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可我不能说。 「再看看吧,我最近剪辑爆量,怕没时间。」她努力让语气听起来只是职业倦怠,而非心虚。 语晴没察觉,继续拆花生酥,「忙工作也要谈恋爱呀!对了——」她忽然凑近,语气带笑,「我的男朋友、那位行销总监沉亦琛,上次部门聚餐还特地问起你的纪录片呢!他说很期待你的新作品。」 顾凉握鼠标的手一抖,光标在画面上晃出一道白痕。 「是吗?……谢谢他。」她低下头,假装专注画面上的光标,耳根却慢慢发烫。 他在别人面前也会提到我……是真的觉得我特别,还是只是随口一说? --- 语晴咬下一口花生酥,含糊不清地笑:「他真的超暖,难怪我们部门小姐姐都说他是行走费洛蒙。」 语晴忽然俯身凑近,眨眼打趣:「你脸怎么这么红?不会已经对我说的摄影师动心吧?」 「哪有!」顾凉慌乱摆手,「我只是熬夜剪片,烧坏 CPU。」 「好啦好啦。」语晴被逗笑,抬手替她把垂落的发丝掖到耳后,「我不打扰你,你赶片。我下午还得去编辑部交企划,晚上外拍回来再陪你吃宵夜。」 语晴离开房间的瞬间,顾凉像洩气的气球,整个人垮在椅背。 她点开LINE,指尖停在沉亦琛的对话框上:最后一条讯息停留在早上?6:05,「到家了,别想太多。早餐热一下再吃。」之后就是灰色的沉默。 他现在在做什么?和语晴说早安?还是开晨会? 她把想问的话删了又打、打了又删,最终只发出一句—— 「粥很好喝,谢谢你。」讯息显示已送达,却没有已读。 工作群又跳出新提醒:「顾小姐,成品能否中午前给审?新人急要。」 顾凉深吸一口气,将耳机重新戴好,把音轨拉回时间轴零点。随着剪辑软体的滴答节拍,她把心底翻涌的情绪暂时封存,告诉自己:先完成这支影片,再去想他。 午后两点,客户终于在群组回覆「OK」。顾凉松了口气,才发现自己自早上以来只喝了半杯冷掉的燕麦粥。 她起身去倒水,路过镜子,才看到锁骨边缘星星点点的吻痕已浮出暗红。想到语晴刚才的距离,她背脊窜过一阵冷汗——幸好光线暗、衣领高。 水流声掩不住手机震动。她擦乾手,一看,是沉亦琛的回覆: 「乖。」 只有一个字,却像糖衣砸进胃里,甜得发痛。紧接着,又跳出第二条: 「晚上开会到很晚,别等我。」 顾凉盯着那行字,嘴角的弧度僵在半空。 ——开会,还是陪语晴?她不敢想。 --- 傍晚六点,语晴兴冲冲拎着外拍设备回来,风尘僕僕却笑意满满,「欸,今晚我加班剪片,你要不要一起?顺便帮我挑个 BGM!」 顾凉本想推辞,但想到自己也还有后製细节要处理,便点头答应了。她不想一个人——今晚特别不想。 两人并肩坐在客厅,各自对着笔电,萤幕的蓝光映在语晴脸上,她眉头紧皱地剪着 vlog 片段,偶尔对顾凉撒娇:「这段镜头抖得像地震,救得回来吗?」 顾凉帮她加了稳定器,又教她叠加柔光 LUT。语晴惊呼:「你真是我的神救援!」 这一刻的亲暱,让顾凉心里浮现短暂的罪恶感——*我背叛了她,她却把最好的一切都给我。* 夜深十一点,语晴伸懒腰,「剪到这里差不多啦,我去冲杯可可。凉凉要不要?」 「我喝水就好。」顾凉笑,声音轻得几乎要飘走。 语晴起身,背影被厨房的黄灯拉得修长。顾凉趁她不在,偷偷点开LINE——沉亦琛的讯息依旧停在那句「别等我」。 她握着手机,想起早晨那张纸条: 「昨晚辛苦你了。」 那行字此刻像一条若隐若现的线,牵着她漂浮在幸福与不安之间。 客厅里只剩键盘敲击声与硬碟运转的嗡鸣。顾凉揉揉酸涩的眼睛,对着空白的时间轴低声自语: 「这就是恋爱吧……就算只剩下一张纸条,也觉得被爱着。」 然而她不知道,幸福的错觉像玻璃糖衣,甜而脆,一触即碎。 ------小剧场------- 语晴(摇晃花生酥、眨眼): 你们说说,凉凉是不是该衝出剪辑洞,去见见我那位摄影师朋友? 顾凉(抱着键盘、头顶冒烟): 先、先别!如果收藏不够,我就只能继续熬夜赶案子 Q_Q 旁白君(举牌): 1?收藏=1?小时睡眠;珠珠越多,凉凉越有勇气说「好啊!」 语晴(捧脸卖萌): 快留言支招吧——要不要帮她安排相亲?(我可是在拚室友幸福耶!) ? 求收藏|? 投珠珠|? 留言:救救凉凉的黑眼圈,也救救我塞不下的狗粮! 【第七章】他不是對每個人都這樣 凌晨两点四十,剪辑软体的进度条停在错误提示前,红字像刺眼霓虹:「缺少音轨,无法输出」。顾凉指尖悬在滑鼠上,手腕因长时间操作而酸胀发麻。桌面堆满资料夹与备份档案,耳边全是重复剪接的对白与背景音,像无止尽的回音牢笼。 她深吸一口气准备重啟专案,右下角忽然跳出一则讯息框── 【沉亦琛】:还醒着? 简短三字,却像某种精准伏击,直戳心脏最软的地方。顾凉心跳一瞬脱序,回復打了一半的「在剪片」,却因为太快打字误成「在改片」,想删掉时,却又看到他补了一句: 【沉亦琛】:你累的样子都很漂亮。 阅读灯昏黄,这句话像有人俯身贴耳呢喃,轻轻吐气时擦过耳垂,让人莫名发热。顾凉噗哧笑出声,回覆:「我现在像爆肝殭尸。」 【沉亦琛】:那也很漂亮 : ) 那个弯鉤笑脸,是他独有的记号,只在她面前出现过。 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彷彿拥有了什么无法言说的东西──不是语晴面前那个人见人爱的「完美男友」,也不是公开关係里的高光伴侣,而是一种只属于她的、藏在暗处的私密体贴。 凌晨四点半,影片终于成功匯出。顾凉放下滑鼠,脖子僵硬得快要断掉,刚准备关机,手机又震动了一下。 【沉亦琛】:辛苦了,喝水。 随讯息附上一张照片——办公桌上两瓶蜂蜜柠檬,其中一瓶贴着便利贴,潦草却熟悉的字跡写着:「给顾剪辑师」。 她盯着那张图看了好久,像是盯着某种暗号。那个称呼、那张桌子,还有那句贴心提醒,像为她量身打造的独角戏。 她终于还是截了图,存进手机隐藏相簿。然后望着空荡的房间,笑着靠回椅背,却觉得自己不小心走进了一场没有名字的关係里──无人知晓,无从定义,但她却开始贪恋。 --- 早上十点多,语晴素顏探出头时,脸还带着枕痕,神情却兴奋得像要去做什么大事。 「小凉,今天陪我去挑亦琛的生日礼物好不好?」她一边绑头发一边说,「我想买点特别的,不想只是送钱包或皮带那种很无聊的东西。」 顾凉原本想拒绝,想到她还有片要补几个过场音,却在看见语晴期待的眼神后吞回了口:「好啊。」 午后阳光明亮,两人走进赤峰街巷弄里一间復古选物店,店里放着老摇滚的黑胶唱盘,空气里有薄荷与木质调的香气。 语晴对着玻璃柜里一台黑胶唱盘机爱不释手,说那机身復古得像会在电影里出现,顾凉则假装专心地翻着一旁的音乐卡带,只为转移注意力,让自己别看起来太多馀。 「小凉,你觉得这款好看吗?他应该会喜欢吧?」 语晴叫她,她转头想应付两句时,店员忽然补充一句:「我们刚好进了同系列的限量款随身听,这批只剩两台了。」 那一刻,她几乎忘了自己在哪里。那台型号,她认得——两天前,沉亦琛也把这款随身听塞进她的抽屉里,还笑着说「路过想到你」,语气漫不经心,像是顺手买下的街边小物。 她的指尖顿时一震,脑袋像是短暂断电。 语晴凑过去看时眼睛都亮了:「哇,这也太好看了吧,感觉配黑胶一起超有质感耶。」 「这个……很好。」她勉强挤出声,却怎么也不敢抬头。馀光死死盯着那盒包装上的标籤——Limited Edition,银色字样在玻璃光线下闪着轻微的光。 惊喜、甜蜜、惶恐三种情绪像冰冷又灼热的气泡在胸口膨胀炸裂。 他送给她的,并不是什么不值一提的小玩意,而是特地挑选、价值不菲的限量款。 那么……他是怎么选的?又是怎么想起她的? 她不敢深想,却又忍不住在心里排练无数次他可能说过的话、可能给的理由、甚至可能的心动眼神。 她咬住下唇,把视线移开。可那份被偏爱的证据,像一个被他亲手按进她胸口的印章,越想掩盖越深陷。 离开店里时,语晴抱着那台黑胶唱盘,笑得像个偷吃糖的小朋友,而顾凉则低头拎着另一只纸袋,里头放着那台随身听和一盒復古卡带。 她什么都没说,却指腹不停摩挲着袋边,像是抚摸某个专属她的秘密——那台机器的型号、顏色、甚至连贴纸的弯角摺痕,与她抽屉里那台一模一样。 不是类似,而是完全相同。 彷彿从她那里复製了一份,却成了别人的生日惊喜。 -----小剧场------ 顾凉(抱着纸袋,眼神飘飘然):他居然送我限量款……是不是代表我对他来说真的有点不一样? 沉亦琛(低头笑):嗯?你刚刚是自己在心里演恋爱小剧场吗? 语晴(突然探头):咦?你在说谁有点不一样? 作者糖(在墙角举牌):喜欢的话帮他们一点珠珠吧~收藏留言投起来,让顾凉继续误会下去(咦)?(ˊ?ˋ*)? 【第八章】她連善意都聽成審問 晚上十一点五十七分,剪辑软体终于跳出「输出成功」的提示。顾凉仰头靠上椅背,松了口气,眼前一片花白。她想着要去倒杯水,手机却在这时亮了起来。 【沉亦琛】:剪完了? 她看着讯息愣了一秒,才慢半拍地回: 【顾凉】:嗯,刚输出完。 他很快又传了一条—— 【沉亦琛】:下楼。我在附近,载你绕一圈。剪那么久,也该透口气了。 那句「透口气」像是某种体贴的邀请,也像一种命令。她盯着萤幕看了几秒,心跳忽然快了起来。 不是因为疲倦,而是因为她知道,他会特地出现,只为了她。 她没多想,披上外套下了楼。 车子停在巷口,黑色车身倒映着昏黄路灯。他摇下车窗,看她走近,语气温和又像在笑:「上来吧,你脸色看起来快虚脱了。」 顾凉依言坐上副驾,车内音响正播着低沉蓝调,他帮她系上安全带,手掌一瞬贴过她胸前的衣角,她紧张得不敢动。沉亦琛似乎没察觉她的僵硬,只轻轻调低她的椅背,语气温柔得像哄猫:「闭眼躺一下,我不开太快。」 她点头,顺从地合上双眼。车子缓缓滑出街道,朝河堤方向开去。空气里有皮革与淡淡古龙水的气味,还混着他衣服上洗衣精的香气。 过了一会儿,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拂过发丝,像羽毛擦过耳后。他的手指轻轻顺过她的鬓角,又沿着脖颈滑到锁骨附近,指腹的热度留下一道烫人的触感。 她的呼吸悄然一滞,睫毛颤动,却还是不敢睁眼。 「想听首歌吗?」他忽然问,语气像在从记忆深处拂起什么柔软的线头。 她还没来得及回答,沉亦琛已经打开车载蓝牙,连上自己的手机。点开播放清单的那一刻,他没有看她,只是漫不经心地滑了几下,然后音响里流洩出前奏—— 〈Fly Me To The Moon〉。 她猛然睁大眼,几乎是本能地转头看向他。 「你怎么会……」 「你剪片的时候放过一次,我记得。」他语气轻描淡写,却像精准命中的温柔子弹,打进她早已脆弱的心脏。 他靠着椅背,眼神落在挡风玻璃前的月光上,彷彿什么都没发生。可她的心跳早已不在节奏里,只听得见自己呼吸忽快忽慢。 车窗外的世界静謐无声,只剩爵士旋律与他平稳的呼吸并行,在这私密空间里交织成一场不该发生的夜间独奏。 他记得。 他真的记得。 不是语晴提过的爱好,不是哪天说出口的喜欢,而是她——一个总在房间角落默默剪片、什么都不敢说出口的她——曾放过的背景音乐。 顾凉咬着唇,视线落在手机萤幕闪动的波形上,胸口被一句话悄悄推开一个缝: 也许她没有想错。也许他真的,有那么一点,把她当作特别的存在。 --- 隔天下午,顾凉刚将昨晚那支影片备份进硬碟,正准备去厨房泡杯茶,门铃突兀响起。 她怔了怔,走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位身形高挑的女人,墨蓝长风衣、低马尾、腕上提着设计师品牌纸袋。阳光斜斜洒在她身上,像从时尚画报里走出来。 是安柔。 顾凉认出她是上次来送品牌样品的那位公关,也是语晴最近合作频繁的联名窗口。安柔抬眼看见她,露出一个刚刚好的微笑:「不好意思,语晴在吗?」 「她刚出门拍片了,说傍晚才会回来……我可以帮你转交吗?」 「那就麻烦你了。」安柔把纸袋递过去,语气一如既往地温柔克制,「一些试用备品跟活动小卡,上次她说想多一点拍摄素材。」 顾凉双手接过,小心道谢:「我会帮她收好。」 「谢谢你。」安柔说完,并没有立刻转身离开,而是目光在屋内快速扫了一圈,最后才落回顾凉脸上,「你们住这里……很久了吗?」 顾凉一怔,笑容有些发僵:「快一年了吧。」 「嗯,气氛不错。看起来相处也蛮和谐的。」 语气平缓,字句也都得体,却不知为什么,顾凉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被一点点掀开了。 安柔似乎没打算让沉默延续太久,又道:「上次来的时候,我记得你在门口,看起来有点紧张。」 她说这话时,语气仍像间聊,却在「紧张」两字上顿了一下,像刻意压重的音符。 顾凉的指尖悄悄收紧,唇角努力维持礼貌:「啊……可能那天剪片剪太晚,反应有点慢。」 「原来是这样。」安柔微笑頷首,忽然语调一转:「工作辛苦,要多注意休息。」 那一瞬间,顾凉不确定那句话是在关心她、还是警告她。 她努力不让自己出现多馀表情,只点头说了声「谢谢」,退后一步:「我帮你把东西拿进去。」 安柔点头:「那我不打扰了。」 她转身离开时步伐仍然优雅,风衣下摆轻轻晃动,却像在顾凉胸口扫出一道浅浅的痕。 门闔上的那一刻,顾凉才意识到自己背后湿了一片。她靠在墙边深呼吸,才发现心跳一直乱了节奏。 她不知道安柔究竟看出了多少,也许什么都没有。可越是这样,她就越不安。 因为她知道自己心里藏着什么。 那不是单纯的内疚,而是一种持续延烧的掩饰感。她明明什么都没说,但每一次正眼对上安柔的目光,都像在被拆解、被扫描,连背脊都凉得发麻。 安柔没有指控,没有暗示,甚至语气温柔。可正是这种理性克制的关心,像一面无声的镜子,把她的所有不堪照得透彻。 她抱着纸袋走回房间,步伐虚浮,像踩在什么不稳的地面上。 也许安柔什么都没怀疑。但顾凉已经无法视自己为清白无辜的一方了。 --- 夜里十点半,顾凉坐回电脑桌前,滑鼠移到剪辑软体的最后一段片头上,萤幕光晕照得她眼眶泛红。 那段婚礼剪辑她已经看了不下五遍,却还是听得出声音有一点残响,画面转场的节奏也微微拖拍。她伸手去调整参数,手却不自觉颤了两下。 肩颈僵硬得像灌了铅,脑袋里仍盘旋着刚才安柔的话。 ——「上次来的时候,我记得你在门口,看起来有点紧张。」 是她想太多吗?还是安柔早就开始观察她了? 又或者,其实没人真的在意,只是她心虚罢了。 耳边突然响起讯息提示音,她一惊,连带整个肩膀抽了一下。定睛一看,是语晴的来电。 她迟疑了几秒,还是滑开接听。 「小凉,你还醒着吧?」语晴的声音里透着笑意,「我刚看群组讯息,品牌那边说你帮忙收样品,真的太感谢你啦~安柔有说你人超客气。」 顾凉捏紧手机,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稳:「嗯,刚好我在家,顺手收一下而已。」 「不止顺手吧?她还说你很细心,帮忙确认袋子有没有受潮。」语晴语气里满是骄傲与依赖,「我就知道你最可靠了。真的,我有你才安心。」 那一刻,顾凉忽然说不出话来。 她咬住下唇,把眼泪硬生生逼回眼眶。手机握在手里发烫,像是罪证也像是牢笼。 「对了,这週末我想再加录一支Vlog预告,关于亦琛的生日。我想拍我们一起佈置现场的画面,你可以帮我拿机器吗?」 「……可以。」她声音极轻,像从喉咙深处挤出来。 语晴没察觉异样,语调依然亲暱:「那就太好了!我真的觉得,这种重要时刻,如果你不在,我都会觉得不完整。」 通话结束后,顾凉还握着手机,久久没有放下。 她明知道自己早就越了线,早就不该再继续这场偷来的错位关係。可语晴那种毫无保留的信任,却像刀子一样,一刀一刀切进她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你是我最信任的人。 ——我有你才安心。 这样的话语,明明是温暖的,可落在她耳里,却像审问。 她彷彿正踩在一条越来越细的钢索上,一边是语晴温柔无防备的信赖,一边是沉亦琛举手投足间唤醒的渴望与错觉。 天平早已倾斜,而她,正在毫无还手之力地坠落。 -----小剧场------- 顾凉(神情空洞):我连语晴的善意都听成审问,这是不是代表我真的……完了? 安柔(推眼镜,语气淡淡):还没完。但如果你们留言够多,我可以考虑出手救她。 语晴(举起气球):一起办派对的时候,你是不是有点心不在焉呀~? 沉亦琛(笑得云淡风轻):你们要的糖我给了,现在换你们投珠了。 作者糖(打开投珠收纳罐):这章好累喔……快夸我快夸我!(需要留言与珠珠活下去的创作者日常) 【第九章】眼神太近 沉亦琛生日当晚,语晴早早就在厨房忙开了。她穿着浅米色的家居围裙,绑着俐落的马尾,像个专业料理Youtuber,一边翻炒义大利麵酱汁、一边回头笑问:「凉凉,那瓶红酒帮我开一下好不好?」 顾凉没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她手法俐落地扭开瓶盖,倒了两杯红酒。语晴将一盘蒜香蘑菇摆上桌,眉眼弯弯地对她说:「今天他难得早点下班,想让他开心点。」 她只能笑笑地回应:「一定的,你做得这么丰盛。」 像是该说的话都已经内建在身体里,语气刚刚好,不多也不少。她不该有太多情绪,毕竟这场晚餐本就是语晴的心意,而她,只是来帮忙的。 沉亦琛准时在七点敲门,语晴衝去开门,语气里藏不住惊喜:「你真的提早下班耶!」 「不是说要庆生吗?再晚你可能会生气。」他笑着回应,手里还提着一束白色满天星,刚好是语晴前阵子说喜欢的花。 语晴脸上满是小女生般的惊喜,转头看顾凉一眼,像炫耀又像感谢:「他居然记得耶。」 顾凉勉强笑了下,把汤放上桌,却没看他们。她不想,也不敢。 饭桌上气氛轻松而温暖。语晴边吃边兴奋分享她最近拍的一支Vlog数据破了十万点阅,「第一次有这么多人留言耶!我有一点点觉得自己快红了!」 沉亦琛放下叉子,靠近语晴些,语气温柔:「你就该被更多人看到。认真做事、又漂亮,没人不喜欢。」 语晴立刻双颊泛红:「哇,今天是生日情话日吗?」 顾凉坐在他对面,默默低头切着盘里的牛排。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听起来像贴着耳朵说话,低沉又磁性,语气里的柔情不是她的,却像针一样戳进她心里。她努力专注地切着肉,却还是控制不住馀光偷偷瞥了他一眼。 那时,他刚好也看过来。四目相对,他对她轻轻一笑,像知道她在偷看。 顾凉几乎反射性别过脸,耳朵发烫,动作却没停,像没事一样地继续切菜。脑子里却全是刚才那道眼神。 ——他对语晴笑的时候,从不会用这种眼神。 那眼神太近了,像是灼烧,也像是诱惑。他的瞳孔里似乎有东西是专门留给她的,一闪即逝却让人难以忽视。 她羞愧地咬紧嘴唇,却又期待他再次看过来。 --- 沉亦琛边吃边时不时地看向顾凉。那不是无心的扫视,而是一种带着馀温、深情的凝视。顾凉低着头装作专注于盘子里的义大利麵,却能感觉到那道视线像微电流一样,在肌肤上窜动。 那种眼神让她整个人燥热又不安。 语晴喝了几口红酒后心情更嗨,转头提起刚刚收到的品牌合作邀请,「你们知道吗?他们说要拍一支短片,可能还会请到沉的公司帮忙企划耶,凉凉,这次你来剪好不好?」 顾凉愣了下,还没来得及答话,就听到沉亦琛的声音落下:「她剪的,我放心。」 他的语气轻柔,却像是从她身后低声贴耳说的那种私语,尾音勾人又温热。 顾凉抬眼,他正好又看着她,眼里是带着戏的温柔,像某种只属于两人的默契。她的脸一下烧得通红,急忙低下头,假装咳嗽掩饰呼吸的紊乱。 她知道不该这么想,不该在语晴身边,对她的男朋友有这样的心思——可他的眼神总是让她无法拒绝地沉沦。 像在说,他正在看她,只看她。 晚餐结束后,语晴主动收拾碗盘,叫顾凉休息一下。沉亦琛倒了两杯水,走到她身边,将其中一杯递过来时,手指故意轻轻扫过她的指尖。 那一下,像电流窜过整隻手臂。 顾凉整个人僵住了,几乎想把手收回,却又怕太明显。沉亦琛的动作看似无意,但那力道分明、那停留的时间太过刻意。 他眼神闪过一丝关心,压低声音问她:「你的手怎么比杯子还冰?」 他靠得太近了,呼吸像雾一样洒在她脸颊边,她甚至闻得到他身上的淡淡木质香水味。她想退,脚却像钉在原地。 「……可能有点冷气吹太久了。」她低声说,声音颤了点,却试图假装镇定。 「那你应该多穿一点,不然感冒了谁照顾你?」 他语气轻缓,听起来像是无意关心,可她却听见了里面那股令人心颤宠溺的意味。这句话不该说给她听的,尤其在语晴就在厨房里、只隔了一道墙。 顾凉垂眼不语,手指紧握着水杯,彷彿能这样稳住心跳。可她知道,她已经开始失控。 不只是身体的温度,而是她的情绪。 沉亦琛没有再说话,只是看了她一眼,轻笑了一声,转身走回厨房帮语晴擦桌子。像刚才那一瞬的亲密,根本没发生过。 但顾凉知道,那道眼神、那一点点的触碰,不是她一个人的错觉。 而她更知道,这样的错觉,才是真正最危险的地方。 ------小剧场------- 顾凉:如果你也曾经被一个眼神看得心痒难耐,请一定留言让我知道,我不是唯一一个恋爱脑(泪目) 作者糖:沉总生日快乐(?)有被电到的宝宝记得投珠珠当贺礼喔~不然今晚会梦到他一直说你手冰然后握着不放……(住口!) 【第十章】在她眼皮底下 语晴哼着歌走进浴室,门关上的那刻,水声便开始哗啦啦响起。顾凉弯腰收拾餐桌,将残汤剩饭倒入厨馀桶,一举一动都像机械在运作。刚才餐桌上的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都还清晰得像是黏在她皮肤上,挥之不去。 她小心翼翼将红酒杯一个个放回碗盘架,正准备顺手把桌上的纸巾收走时,语晴的手机就这么亮了起来——屏幕朝上,毫无遮掩。 那一瞬间她没想太多,只是条件反射地瞄了一眼。 【安柔】:你那室友……她最近是不是有心事? 顾凉指尖一颤,差点把纸巾扯碎。她愣在原地,脑袋嗡的一声,瞬间空白。 那几个字像碎冰砸在肩头,冷得刺骨,又带着难以忽视的锐利。她知道自己不该偷看语晴的手机,可「安柔」这个名字就像一把锁,打开了她心里某个早已忐忑不安的角落。 她几乎可以想像安柔说这句话时的模样——语气漫不经心,却眼神锐利,话里像藏着鉤子般试探着真相,柔和得恰到好处,又令人背脊发凉。 顾凉咬着唇,将手机原样放回桌上,装作什么都没看到。 但她知道,讯息已经像烙印一样深深印在脑海里。她心虚、慌乱,强迫自己安慰:「她只是顺口问吧,不是真的看出了什么。」可下一秒,那种本能的不安又涌了上来——如果安柔能看出端倪,那语晴呢?她会不会也察觉了? 她杵在厨房里,像个犯错的小孩,一动也不敢动。直到语晴在浴室里喊了声:「凉凉,帮我拿一下洗面乳!」她才猛然回神,手忙脚乱地答应着,强作镇定地从架上拿出一瓶递过去。 语晴还笑得一脸放松:「你今天帮好多忙,我超感谢的,下次我请你喝奶茶好吗?」 「好啊。」她挤出一抹淡淡的笑。 她不知道安柔是不是察觉了什么,但她自己知道得太清楚——她的心思早就藏不住了。 房门关上后,整个世界终于归于沉寂。 顾凉换下衣服,躺进小小的床铺里,却怎么样也静不下来。脑子像被扯开一道缝的气球,思绪如乱流般灌了进来,怎么也止不住。安柔的话像坏掉的录音机,在脑中反覆播放: 【你那室友……她最近是不是有心事?】 这话乍听温柔,实则字字见骨。 是她表现得太明显了吗?还是沉亦琛……也让人察觉出异样? 而更让她心烦的,是沉刚才那些眼神与话语——一下对语晴温柔,一下又悄悄对她挑眉、勾唇。像个操纵绳索的魔术师,一边牵着女友的手,一边在桌底踩着她这个无名无分的「影子」。 她紧紧抱着被子,心跳失序。脑中甚至浮现出荒唐的念头:如果语晴发现了呢?她会怎么样?而她自己……又会怎样? 会被赶出去?还是会被甩上一记耳光? 她不知道。但她很确定一件事——自己再也没办法回头了。 --- 手机震动的时候,顾凉还缩在床边,脑子一团乱麻。她怔怔望着天花板,脑中浮现的是剪片的进度、语晴刚才的笑容,还有沉亦琛帮她倒水时那只漫不经心的手——指节分明、动作自然,却让她忍不住心跳乱了节奏。 【你那室友……她最近是不是有心事?】 安柔的讯息像钉子般卡在脑海,她反覆追问自己:是不是表现得太明显了? 她翻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想让自己冷静,却又被下一个通知声惊醒。 是客户传来的讯息。 【影片超棒的,新娘看到直接哭了,真的很谢谢你!下次婚礼还是找你!】 她盯着那几句话看了许久,眼眶发热,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这份工作曾是她生活的支点,是让她熬过漫长夜晚的光。她总告诉自己:「至少我还能把别人的幸福剪得动人。」每一次收到讚美,都像给了她继续努力的燃料。 但今天不一样。 她想起那支婚礼影片里,新郎深情地说:「我会用这辈子的温柔,守住你每一次的笑。」 多么动人,多么让人羡慕。 而她呢?她只能像影子一样藏在房间里,为了一个男人不经意的眼神与轻笑,甘心情愿地沉沦。 「我不是他的谁,却总想被他看见。」 那种空虚,比加班剪片还累,比夜里醒来还冷。 又是一声讯息震动,这次是沉亦琛。 她整个人僵住,指尖轻颤,像是要开啟某个藏着秘密的盒子般,点开了讯息。 【谢谢蛋糕,下次换我请你。】 简单一句,语气轻描淡写。可她看见的不是句子,而是他说话时那种懒懒的语气,那个只属于她的眼神。 不是「你们做的蛋糕很好吃」,不是「语晴很用心」,而是——谢谢你。 她的心跳像被突然提速,脑袋里立刻浮现各种回应: 「你喜欢哪一种口味?下次我多做点。」 「你要请我什么?」 「你是不是……也有想我一点点?」 她一行行打字,又一行行删除。指尖在键盘上踌躇不前,心像悬在空中的风箏,随风飘荡,随时可能断线。 最后,她只留下一个贴图。 是一隻小狐狸躲在杯子里偷看,脸红红的。 她盯着那张贴图好久,手掌发烫,像是把自己的心情丢出去了,却又藏得刚刚好。 他看得懂吗? 她不知道。但她知道自己没办法再忍了。再这样下去,她迟早会,在语晴眼皮底下,做出什么回不了头的事。 ------小剧场------- 顾凉:他一句「谢谢」,我就能自己脑补三百字甜文,这是不是病?如果你也会为了一句讯息心脏乱跳,快来留言让我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 作者糖:想看沉总「请她吃饭」怎么请(你懂的),记得投珠珠让我们下一章直接开吃~(不是这样吧XD) 【第十一章】中秋月亮不屬於我 中秋夜,月色静好,楼下却一点也不安静。 炭火烤肉的味道从阳台缝隙渗进来,笑声、碰杯声、孩子的吵闹声此起彼落,组成一种属于团圆的喧闹。但顾凉的房间里只有键盘的卡擦声、还没修完的片段在时间轴上无声闪烁。 她坐在电脑桌前,双眼盯着婚礼影片里新娘撑着伞回眸微笑的画面,却怎么样也找不到那句对应的誓言。她本该在这里配上一句感人的旁白,可她的脑子现在一片空白。 心里空荡得像漏水的茶杯,装不了任何情绪,也装不进任何语言。 她撑着下巴,点开手机,无意识地滑着讯息。Instagram跳出新通知,是语晴更新了限动。她滑进去一看,是语晴刚刚PO的中秋晚餐照。 烤盘上摆满牛排与干贝,背景里还有一小盏玫瑰造型的灯,拍摄角度浪漫又温馨。再下一则,是语晴倚在沉亦琛肩上微笑的合照,两人的脸几乎贴着,画面像杂志内页一样完美。 顾凉的手指停在那里,像被点住了什么神经。她的胸口突然像被什么抽空,原本还能勉强运作的情绪系统,像啪地一声停摆。 他们今天也约会了,拍照、吃饭、拥抱……是情人该有的一切模样。她却在这里,像个局外人,甚至连一声节日快乐都没收到。 她不该介意,真的不该。 他是语晴的男朋友,她也早就知道这一点。可越是这样想,胸口那股被忽略的空洞感就越明显,像夜里那轮高悬的月亮,明亮又遥不可及。 她退出语晴的限动,手指滑进另一个页面——沉亦琛的。 他的限动上什么都没有,只是一片空白。但她还是不断刷新,像是在等什么突如其来的讯息,或许是一句曖昧的话,或许是一张没被语晴转发的照片,或许……他会想起她。 她对自己说:「我只是好奇。」 只是好奇他今天过得怎样,好奇他是不是也想起她了那么一秒。 她反覆刷新,冷白的光在月夜中闪烁,却无法驱散她眼中的疲惫。那股空洞的感觉在胸口蔓延,像是有隻无形的手,轻轻撕扯着她的心,慢慢剥离掉她最后的一丝耐心与坚持。 --- 手机画面一闪一闪,始终没出现她想等的那一句。 顾凉忽然觉得手好酸,肩膀也痛得厉害,才发现自己保持同一个姿势已经两个多小时。她将手机丢到一旁,转身看向电脑,那支婚礼影片依旧卡在同一个画面,时间轴上孤零零地闪着游标,像是连它都在等待什么无法出口的台词。 她伸手滑开档案,想强迫自己再剪一段,再撑一下,至少完成一部分。可是指尖刚点到音轨,就像碰到什么湿滑又冰冷的东西一样,瞬间没了力气。 不只是剪片,她连滑鼠都握不住了。 脑袋里装满的不是素材,不是分镜,而是沉亦琛今天怎么没传讯息、是不是和语晴一起看月亮、他会不会想起那个曾经替他做蛋糕、手指被他握过一瞬的她。 窗外的烟火声划破夜空,照亮她整间昏暗的房间,也将她的寂寞赤裸裸地映在墙上。 她很想站起来去洗个脸、去阳台呼吸一下、喝杯水让自己清醒,可身体就像失去重力,只能瘫软在椅背上。 「我好像一点也不重要。」 这句话飘在心底,没有声音,却比所有喧嚣都来得刺耳。 她以为自己可以抽身、可以控制,只当他是一时的心动。但越想抽离,越像被什么拉住脚踝,一步也走不开。 手机突然亮了一下,她怔怔地看了一眼,这次不是限动通知,而是某个忘了关提醒的 LINE 群组跳出来: 【大家中秋快乐!要记得吃月饼唷!】 月饼?她笑了一声,从桌上的便当袋里翻出那颗被语晴顺手塞给她的小月饼。巧克力口味、工厂製的,还有点硬。 她一口咬下去,里面是甜得腻人的奶馅。她硬是吞下去,却不知怎的想哭。 「这个月亮不属于我。」 「他也不属于我。」 她这么想着,把月饼盒随手丢进垃圾桶,才刚想关上电脑,门铃就在那时响了。 「叮咚。」 她整个人一震,以为是错觉,过了几秒又响了一声。 「叮咚──」 夜已深了,谁会来? --- 顾凉没立刻开门。 她站在门后好几秒,掌心都湿了,才终于转动门把。 门外,沉亦琛站在柔黄的走廊灯下,袖口微微捲起,领口松散,看起来像是刚从喧闹中抽身回来,提着两样东西,一杯热可可与一盒白色纸包的点心。 「中秋快乐。」他语气轻柔,像是怕吵醒这一层楼的寂静。 「……你怎么来了?」 她的声音低得像从喉咙里挤出来的气音。 「语晴说吃饱了,有朋友约她去续摊唱歌,我没兴趣,就先回来了。」他顿了一下,眼神落在她肩膀上,「看到你房间还亮着,想说你八成又在剪片,就……过来看看。」 她没接话,只是轻轻接过那杯热可可,微烫的温度穿过指尖,让她的手指有些发麻。 「这个给你。」他又递上那盒东西,语气不经意地轻描淡写,「刚刚吃饭剩下一块月饼,我知道你喜欢芝麻,就打包过来了。」 她怔住,抬眼看他,那一瞬间,所有装得若无其事的力气都在眼眶里悄悄松动。 不是芝麻口味让她想哭,而是他记得她喜欢。 不是特别隆重的节日,也不是情侣之间的惊喜告白,可这一点小小的在意,像一股热气堵在她胸口,闷得她眼眶酸。 她点点头,喉咙像卡着什么,只挤出一句:「……谢谢。」 沉没有立刻离开,只是站在门口,低头看着她手里的饮料,像是在斟酌什么话。 他欲言又止,最后笑了下,语气低低的:「工作别太拚,偶尔……也要让自己喘口气。」 她点头,却没抬眼,因为她怕他看到她此刻红着的眼眶。 他转身要离开时,又停了一下,像是还有话没说完,微微回头,眉眼隐隐藏着什么情绪,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留下一句: 「晚安。」 她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直到那抹身影消失在转角,才关上门,手里的饮料还带着刚刚好的温度。 她没开灯,靠着门慢慢滑坐到地上,手指轻轻摸过月饼盒的棱角,心跳却乱成一团。 他刚才是不是……想留下来? ------小剧场------- 顾凉:他记得她喜欢芝麻,还说「偶尔要让自己喘口气」……请问各位这不是撩,什么才是撩? 作者糖:如果你也想给顾凉一口热可可的勇气,快留言给她打气,还有记得投珠珠(芝麻口味限定?) 【第十二章】月餅與他的靠近 门关上不到五分鐘,顾凉还坐在地板上,热可可的香气逐渐淡去,心脏的馀震却还没平復。 手机震了一下,是讯息。 【我刚刚是不是打扰你了?】 她愣了几秒,指尖还停在萤幕上,没来得及想太多,又跳出第二条。 【我……突然有点后悔走那么快。】 讯息上方的来电响了起来,她犹豫半秒便接起。 「我还在楼下,」他在电话那头说,声音低哑,「有点闷,想找个安静的地方透透气。你那里还可以再借我坐一下吗?」 她没马上回,过了几秒才轻声说:「我帮你开门。」 再次见到他时,他站在门口,气息更缓了些,眼尾微红,似乎喝了杯酒。手上多了两个小盘子、一包叉子,以及刚从便利商店买来、乾乾净净装好的芝麻月饼。 「刚刚那块有点碎,」他解释得理所当然,「我记得你不太喜欢吃那种满是屑屑的,对吧?」 顾凉怔住,看着他像回自己家一样,把东西放上茶几,再顺手脱下外套搭在椅背上。 不是随便进来、不是随口说说——而是有备而来。 她忽然明白,他不是走了一半回头,他是早就决定,不想离开。 沉亦琛没有急着说话。他走进厨房,自顾自地找了马克杯,从她架上的玻璃罐里挖了一匙茶叶,热水冲下的声音在静夜里格外清晰。 他动作自然得像是在自己家。泡好茶后,还轻轻摇了摇杯子,才走回客厅坐下,啜了一口。 「你连茶罐都还摆在同一个地方,」他看着她,语气带笑,「生活习惯这么固定,是不是很好被看穿?」 顾凉窘了一秒,小声说:「我就……懒得改。」 「这样也不错,」他说,「我也比较记得住。」 这句话来得轻巧,却让她的心狠狠一震。 他在记,她的习惯、她的味道,连她不喜欢月饼屑屑的小挑剔也记得一清二楚。 茶的香气缓缓散开,她的呼吸却越来越难平稳。 他忽然靠近一点,将那盒月饼推到她面前:「吃一块吧。」 她接过叉子,手指却有些发抖。他没说话,只是静静看她咬下第一口,然后,伸手轻轻拍了拍她肩膀。 像是朋友间的安慰,却又多了一点太过亲密的温度。 「不开心吗?」 她一怔,视线在月饼与他的手指之间游移。她想说「没有」,但心里太多情绪早就满出来——孤单、渴望、矛盾、被他记得的欣喜、以及那不敢承认的期待。 「……只是觉得有点安静,」她说,「安静到,好像只剩下自己在过节。」 沉没接话,只是忽然伸手,将她整个人拉进怀里。 他的力气不重,却让她惊得说不出话。 她靠在他胸口,能清楚感觉到他身上的温度,那股淡淡的酒气与木质香交错着,像是危险的催眠剂。 他低下头,唇轻贴近她耳垂,声音像气流一样磨进耳膜。 「那我陪你,好不好?」 --- 那一瞬间,顾凉动也不敢动。 她的额头靠着他锁骨,脸颊紧贴着他胸膛,能感觉到他均匀的呼吸,以及……那一点点加速的心跳。 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该推开他——但她知道自己没有力气,也不想这么做。 沉亦琛没有逼她,只是静静地抱着她,指尖在她背后轻轻画着圈,一下、又一下。那些细微的触碰像火种,让她原本空荡的心,开始缓慢灼热起来。 他低声问:「这样有好一点吗?」 她没有回答,只轻轻点头。 「今天看到那张合照的时候,是不是很难过?」 她整个人一震,没想到他会这么直白。 他低笑了一声:「我知道你会看到。」 他知道。当然知道。 就像他知道她会翻看他的限动,知道她会偷偷在意他的动态,也知道她……从没真正把自己抽离过。 「我不是故意气你的,」他说,「只是,你不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靠近。」 靠近。这两个字像是点燃了某种引信。 顾凉抬起头来,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对上他近在咫尺的眼神。 沉没有再犹豫。他低下头,在她说出任何话之前,吻了上去。 他的唇先是轻轻贴着她的,温热而稳定,像在等她的反应——但她没有躲,也没有后退。 那一瞬间,她闭上眼。 眼泪没落下,但有什么,在心里悄悄崩塌。 这个夜晚,从此被改写。 --- 她没有拒绝。 沉亦琛看着怀里的顾凉,眼里掠过一丝难以言说的情绪。 他本来该走的,本来该像上次一样点到为止。但她的那句「今天有点孤单」,太轻,也太真。 像在他手心里软下来的沙,让他一点也不想放开。 他不是不知道这一切有多危险。 语晴是他认定的选择,是稳定,也是社会眼光中的完美象徵; 而顾凉——她是不可预测的变数,是危险的诱惑,是他无法抗拒的致命诱惑。 可正因如此,他才忍不住靠近。 越靠近,她就越不可能逃得开。 今晚的吻,不只是情慾,不只是安慰。 而是他真正的、刻 意 的 佔 有 ! ------小剧场------ 如果一个吻能让人彻底沉沦,那么她早已万劫不復。 留言给顾凉一点月光勇气,或是替沉总的深夜进攻按个珠珠赞助(他可能会继续撩) 沉总内心 OS:我吻了她,但我还没说出——这一切,其实都在我的计算里。 【第十三章】不只是想要而已(H) 他的吻,比记忆中更深、更急,也更真实。 不像第一次那样小心试探,这一次,他吻得篤定而猛烈,像是压抑许久的渴望终于寻得出口。唇齿相贴的瞬间,顾凉的心跳仿佛整颗被生生扯出胸膛,重重撞进对方的怀抱。 他吻得太近,太热,太熟练。 她本能地伸手抵住他的胸口,掌心贴着他衬衫的边角,像还留有一丝理智想将他推开。可那微弱的力道,像撒娇多过抵抗,根本毫无威胁。 他的舌尖轻勾过她唇缝,缓慢却挑逗。当她不自觉微张嘴,他便立即闯入,像早已等待这一刻多时,毫不保留地拥吻着她。 吻里混合着酒意与淡淡茶香,还有他身上独有的气息,像某种迷药,一旦染上,便难以自拔。 顾凉气息凌乱,手指蜷紧,紧抓着他衣襬,喉间无意洩出一声细碎喘息——那声音连她自己都惊觉,软得几乎撩人。 他抬头,眼神沉暗如夜,唇贴近她耳际,低哑地说: 「今晚,我想要你。」 不是命令,不是请求,是一种早已决定、无须回头的宣告。他的「想要」,不只是慾望——而是专属于她的、只给她的。 他从她背后滑至腰际,指腹隔着衣料慢慢描绘她的曲线,动作不再试探,而是带着熟悉与篤定,彷彿在说:「我知道你喜欢什么,也清楚你需要什么。」 顾凉屏着气,身体比意识先一步融化。每当他的指尖划过,她便轻颤一下,像一场无声的燃烧。 「怕?」他低问,声音低哑,透着克制的渴望。 她摇头,脸颊通红,唇边浮着细碎气息:「……不是怕,是……太敏感了,你一碰,我就……」 话说到一半便哑住,只能将额头埋进他胸前,想把整张脸藏起来。 他笑了,轻吻她发顶,语气温柔却坏得像引诱:「那就别咬唇了,凉凉,你这样我更想欺负你。」 他抚开她脸侧的发丝,唇沿着锁骨一路吻下,一寸寸像是在按图索驥地探索,熟悉又霸道。 她的身体,早已不抗拒,甚至比她更早陷落。 --- 她的呼吸逐渐失控,像是被他轻易拆解成一片一片的情绪碎片,任由他一声声地抚摸、堆叠、点燃。 他的手掌从她的后背一路下滑,缓慢而有方向,像是在挑开她的防线,却不急着攻佔,只是耐心地一寸寸抚过她腰际、背脊、到臀部最柔软的弧度。 他弯下身,唇贴在她胸前的布料上,隔着薄衣落下细碎的吻。 顾凉几乎是在那一瞬间屏住了气,指尖紧紧攥住他衣襬。 她不是没经歷过,但这次不一样——这不是压抑着发洩,而是**被他完整拥抱、看见、温柔夺走的过程**。 「喜欢我碰你这里吗?」他低声问,舌尖轻舔她胸口边缘,那柔软的轮廓已经高高挺起,透着情慾的颤抖。 她咬唇没回答,身体却早已老实得像被他训练过无数次,微微弓起身,主动迎合他掌心的重量。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嗯?」他含住她的侧乳,用牙齿轻轻一咬,她整个人一颤,腿不由自主地夹紧。 她羞愧地想掩面,却被他一把扣住手腕,压回垫子上。 「别躲,凉凉,」他眼神暗得近乎沉醉,「我今晚要的是你整个人,不只是一点点反应而已。」 他说话时气息就在她颈侧,像火烧似的舔过她每一寸理智。 顾凉几乎无法思考,只能任由他将衣服拉高,一路掀到胸口。裸露的肌肤在空气中颤着,渴望他的手、他的唇、他的每一分触碰。 「这里也是我的吧?」他低头吻上她胸前最敏感的部位,轻咬、吸吮,再用舌尖柔柔地舔平。 她喘息渐重,指尖死死抓住身下的软垫,脚趾蜷缩,喉咙里忍不住洩出一声湿濡的呻吟。 沉像得到奖赏一样轻笑:「声音也好听,这才像你。」 她用力摇头,声音却湿得像从喉咙深处被挤出来一样:「不可以这样讲话……」 「哪样?」他含住她耳垂,咬了一口,声音低得像是要把人拐进深渊:「撩你?还是说……我讲什么,你就会更湿?」 顾凉根本无法回答,她整个人像被他牵线般动弹不得,身体却比谁都诚实地在渴望他每一吋的靠近。 --- 她的呼吸乱了,像是一张被拆解的乐谱,情绪与声音被他一点一点地重组、点燃。 他的手掌自后背下滑,像一道温柔却坚定的轨跡,一寸寸划过她的腰线、背脊,再落到臀部柔软的弧度。那不是侵犯,而是佔有——带着记忆与熟悉的亲暱。 他低头,在她胸前隔着布料落下细密的吻。每一下都轻得像羽毛,却又烫得让人喘不过气。 顾凉下意识屏住呼吸,指尖收紧,紧攥着他衣襬。 她不是没经歷过这样的拥抱,但这一次不一样——这不是被压制,而是被完整拥抱、被看见、被温柔夺走。 「这里……也喜欢我碰吧?」他沙哑低语,舌尖轻舔她胸前轮廓,那处早已挺立如花,细微颤动着。 她没有回答,却微微拱起身躯,主动迎合他掌心的重量,反应诚实得让人心颤。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嗯?」他低笑,含住她侧乳,轻咬、吮吸,她整个人猛地一抖,双腿本能地夹紧。 她羞愧地想转头,却被他稳稳扣住手腕,压回软垫。 「别躲,凉凉,」他声音低得像是呢喃,又像宣告,「我今晚要的,是你全部。连带着理智、心跳……还有那些只属于我的反应。」 他说话时气息灼热,几乎点燃她每一寸理智。顾凉只能任由他掀起衣襬,布料一路滑上胸口,冰凉的空气与他的指尖交错着,带来令人战慄的刺激。 「这里是我的,对吗?」他低头吻上她胸前最敏感的尖端,轻咬、吸吮、再用舌尖慢慢舔过。 她脚趾蜷缩,喉头忍不住洩出一声湿润的呻吟,声音带着羞怯,却真实到不容掩饰。 沉轻笑,像是赏赐般低喃:「这声音,我最喜欢。」 她摇头,声音黏湿破碎:「你不要这样讲话……」 「哪样?」他咬住她耳垂,像撒娇又像撩拨:「撩你?还是说,我一讲话,你就更湿了?」 顾凉根本无法回答,身体像被灼热的气流席捲,哪里都逃不掉。她呼吸凌乱、眼神迷离,每一吋肌肤都在渴望他的靠近——不是沦陷,而是早就主动沉溺。 --- 沉的吻一路往下,唇停在她小腹处,舌尖轻扫肌肤,像一道火光骤然划过。顾凉浑身紧绷,衣衫凌乱,唇色被吻得嫣红,一双腿不自觉地蜷着,想遮又遮不住那份迫切的渴望。 他抬眼看她,那眼神温柔得过火,却又锐利得像要把她整个人看穿。他低声问: 「凉凉,这里……是不是也很想要我?」 他手指顺着她大腿内侧缓慢滑动,每一下都像挑动她神经最深处的弦,最后停在她内裤最温热的地方,隔着布轻轻按压。 她倒抽一口气,几乎是无法控制地颤了一下。 「你这样讲话……我真的会受不了……」她闭眼低喃,语气带着湿润的颤音,像是无处可逃的渴望。 「哪样?」他凑近,语气像是哄骗,也像引诱,「这样说?还是……这样摸?」 话音刚落,他指腹便开始揉动,隔着薄布缓慢画圆,每一下都精准地触在她敏感的深处。顾凉的呼吸像被抽走,胸口起伏剧烈,全身像是被电流拂过。 「这里都湿成这样了……是不是在邀请我,嗯?」 沉的声音像催眠,也像陷阱,一句一句,把她推进更深的沉沦里。 她终于撑不住,双手抱住他脖子,像是把整颗心都交了出去。 他轻巧地脱去她的底裤,身体覆上来的那一刻,热度毫无预警地扑上她的皮肤。顾凉像掉入一场深海里,没有浮木,却甘愿下沉。 他没有急着进入,而是轻轻分开她双腿,低下头,吻过她最敏感的地方,一点一点、慢条斯理地描摹,像在品嚐一场盛宴。 「你这里……也是我的,对吧?」他吐气轻舔,她整个人弹起来似地拱起身,脱口喊出他的名字。 「……沉、沉亦琛……」 那声喊叫就像密语,一语封喉。他抬头吻住她,将她声音全数吞进唇齿间,唇舌交缠,像要把彼此揉进骨血里。 「现在,还要我停下吗?」他压着她的腿,声音低沉,像极了最后的提问。 顾凉望着他,眼眶湿润,什么都没说,却用力搂住他的肩,像在邀请,也像在投降。 他不再克制,缓缓将她推开,一点点佔据,动作沉稳,语气更是危险的温柔: 「放松,我会让你一直舒服下去。」 当他终于推入的瞬间,她身体一颤,眼神涣散,整个人像是被狠狠捲进某种无法言说的深渊。 她没有一丝抗拒,只有迎合——不是被夺走,而是亲手献出。 因为这一刻,她只想要他。不只是想要,是除了他,谁都不行。 ------小剧场------- 今晚的沉总:温柔到极致,就是坏到骨子里。 今晚的顾凉:被吻到魂都不在了,但身体还想继续。 留言帮她补点体力,珠珠当按摩券!让他们下一章继续疯(?) 【第十四章】她說不行的時候,身體比誰都誠 当他真的进入的那一瞬,顾凉几乎连呼吸都忘了。 一开始他只是将前端缓缓探入,像故意在逗她似的,明明只是浅浅一吋,却已逼得她腿根一紧、呼吸发颤。她整个人像是被拉紧的弓弦,一触即发。 「放松,」他低声说,唇贴着她耳廓,呼出的热气撩过肌肤,她反而更紧了些。 她却偏偏没办法放松。湿热的穴口紧密地箍着他,像是下意识排斥异物,却又渴望那股饱满的填充感能再深入一点——不,是深到底。 「你太、太大了……」她颤着声,眼尾染着情潮,指节发白地抓着垫子,每一寸肌肤都被逼到临界。 他低笑了一声,却没给她喘息的馀地。腰部沉下,整根肉棒缓慢送入,滚烫而坚硬的存在撑得她几乎叫出声来。 「啊……等等……太、太深了……」她语音破碎,像是被他一寸寸撑开、挤压,柔嫩的穴肉无力抵抗,只能本能地紧紧咬住,像渴求填满的嘴唇,含着、吸着、黏着不放。 他像是察觉她的紧张,抽出一些,又再度缓缓送入,每一下都像是测试她的极限,又像是故意挑衅——看她能撑到什么时候,再狠狠给她更深一击。 「凉凉……你知道吗?」他贴近她耳边,声音低哑得像沙石磨过,「你这里,湿得不像话。我才刚进来一点点,就被你夹得喘不过气。」 「不要……别说……」她羞得整张脸都红了,却也控制不了地喘着气,双腿根处早已湿得发烫,穴口止不住地抽动、收缩,像是在催促他——快一点、再深一点。 下一刻,他的腰猛地一顶,狠狠地撞进她体内,整个人像是被撞进垫子深处。 「啊──!」她尖叫出声,声音颤抖破碎,几乎不像自己。 他再也不装温柔了。 从试探到攻陷,每一下都比上一下更快、更猛。他用力按住她的腰,把她固定在自己身下,身体往前一撞再撞,毫不留情,每一次都深到极致,像要把她脑袋里最后一丝理智也干到碎裂。 「这才像你啊,宝贝,」他低笑,边抽插边贴着她耳语,「一边说不要,一边湿得像水蜜桃——一捏就要滴汁的那种。」 --- 她根本无法还嘴,只能仰着头任他操着,身体随着他猛烈的撞击一下一下地往上拱,每一下都像是狠狠撞进她体内最深的神经,撞得她脑中一片空白,快感像潮水般飆升。 他操得越来越狠,像是终于等到她彻底敞开,不再有任何犹豫。原本还有些温柔的节奏,如今变得狂烈,每一下都深不见底,每一下都重得像要把她嵌进沙发里。 顾凉的腿掛在他肩上,早已麻痺,整个人被撑开到极致。穴口却毫无保留地湿成一滩,每一次抽插都带出浓浓的水声,「噗呲、噗呲」地响着,淫靡到极点,像她整个人都在洩、在滴、在叫。 「太深……真的太深了……你、你再这样我会……」她哭着喘息,声音带着鼻音和碎裂的哭腔,性感得像甜化了的糖。 沉没有停,只是低下头,在她胸前狠狠咬了一口,语气坏得像在撕开她最后一点理智: 「会怎样?再让我听一次,刚刚那个快喊出来的声音……嗯?」 她拼命摇头,不肯开口。他却像是被点燃了,下一记顶撞毫无预警地深捅到底,整根没入,硬生生把她撑得再次湿出一片。 「啊──啊!等等、等等,太、太深……」她高叫出声,语气已经带着崩溃边缘的抖音。 她想逃,身体却被他稳稳压制,一手扣着她纤腰,另一手从腿根搂紧,她连躲都无处可躲。 「小穴还在吸我,你知道吗?」他的声音低哑得几乎沙哑,「你说不行,可是这里诚实得要命。」 他抽出一半,然后猛地又插回去,撞得她整个人颤了又颤,胸前随着他动作疯狂颤抖,红透了的乳尖擦着他胸口,连空气都灼得发热。 她的脸红得像要烧起来,脑袋一片发胀,早已丧失逻辑,只剩下身体最原始的本能——迎合、收缩、再湿。 她不是没高潮过,但从来没有这么被撞穿、撞晕、撞失魂的感觉。 他像是知道她每一寸反应,找准她最敏感的角度,狠狠干入,每一下都像在她灵魂里炸开一团火,烧得她几乎尖叫出声。 「等、等一下……你、你慢一点……我、我又要……」她声音破碎,眼神开始失焦,穴口一抽一缩、乱颤不已,像是快要炸开。 他舔了舔她湿红的唇角,语气甜得要命又坏得不行: 「宝贝,那就让你再来一次,好不好?我最喜欢你高潮时的样子……像被我宠坏的小东西一样,喊不出声,只会夹着我发抖。」 她想摇头,但舌尖已经麻掉,声音也没了力气。 而他的下一个重击,正好撞上那团火的核心,把她推进更猛烈的新一波高潮。 --- 那股堆积已久的热浪终于撑破身体最后一道防线,像汹涌海潮在她体内炸开。 「我……啊──我不行了……!」 顾凉尖叫出声,声音颤抖得近乎失控,整个人一抽一抽地拱起身躯。就在他深深撞入的瞬间,她彻底崩溃。 小穴猛然一缩,整个穴道像在颤抖着吸吮,紧紧夹住他那根滚烫粗硬的肉棒,紧到彷彿要把他整个人吸进去。高潮的衝击自下腹开始席捲四肢百骸,像无数道电流穿刺过每一寸神经,让她颤得几乎脱力。 「凉凉……你整个都在夹我……这样榨我,你要我怎么忍住?」 沉亦琛咬着牙,声音哑得像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烫得发颤。他却没停下来,腰一下一下地继续挺进,把她高潮中的身体当成最柔软的拥抱,不但不放过她,甚至还试图将那份快感延长、放大,逼她继续掉进更深层的快感漩涡。 「不……啊啊……不行……我已经……」她的声音带着哭意,几近溃堤。 高潮来得又猛又烈,像是被一波浪捲走还没浮出水面,又被下一道浪猛然压下。她整个人像洩了电,指尖痠麻、腿根发软、呼吸断断续续,身体在他怀里无力地抽动。 每一下撞击都像打在高潮的神经节点,那种锐利的快感不断自体内炸开,让她根本没机会从巔峰回神,又被他一次次逼近下一个顶点。 她连呻吟都发不出来,只能张着嘴喘气,额前湿透的发丝贴在脸颊,汗水和泪珠混合着滑落,身体被快感驱使着发抖,忍不住颤声喊出: 「沉亦琛……我真的……啊啊啊……我要疯了……」 她哭着说「不行」,却一紧又一紧地吸着他,穴口的收缩彷彿带着意识,像是要把他整根留在自己体内最深的地方,让那份滚烫与填满成为唯一的依靠。 「你叫我的时候,好性感……」沉舔着她的耳垂,语气温柔到几近溺宠,「我想你一直这样夹着我,夹到我也受不了……」 他边说边继续缓抽重捅,每一下都在她高潮未退的敏感里精准顶入,让她抽搐的穴道一次次被撕裂般地点燃。 「你喜欢我操你,对吧?说出来,凉凉……我想听见你喜欢被我这样干。」 她已经无法作答,整个人像是被他的话语与肉棒揉碎,又被吻与汗水黏住。快感像火,像雷,像整个世界都在她体内起爆——而他,就是那个引爆点。 她快疯了。 整个人像被操坏,又像在他的抚弄中一点一点化掉。身体颤抖、意识模糊,却怎么样都喊不出一句拒绝。 她只能被他继续操进更深处,让快感无止境地燃烧着她,像是再也无法回头。 --- 她的高潮还未完全退去,身体还在无意识地轻轻抽搐,穴口收缩得像在贪恋最后一丝残馀的热。 而他,还没停下来。 「凉凉……我也快了……」沉亦琛咬着牙,声音低沉压抑,汗水顺着额角滑落,滴在她泛红的胸口,烫得她身体又是一颤。 他的抽插越来越急促,像是最后的衝刺,每一下都用力贯入,整根阳具在她湿热不堪的小穴里疯狂衝撞,带起淫靡水声不绝于耳。 「啊、啊……进来……你要……里面……?」她语音含糊,语气中带着颤抖与一丝迷茫,像是本能地问出口。 「我要射在你里面,凉凉……让我留在你身体里,好不好?」他伏在她耳边,声音低哑到几乎溶进空气里,一边狠顶两下,像是在确认她能承受的深度。 下一秒,他猛地整根插到底,阳具狠狠顶上子宫口,紧接着,滚烫的热流如浪涛般汹涌而出。 「操……不行了……我全都给你……!」 他低吼着整个人埋入她颈窝,腰部止不住地颤动。 一股又一股滚烫的精液狠狠射入她体内,每一股都像火球般炸开,把她已经高潮过的穴道再次灼烫得发颤。 顾凉整个人猛然一缩,小腹一紧,竟被他射精时的那股滚烫再次推进一波细碎高潮,穴口疯狂收缩,把他紧紧箍在体内深处,不愿放开。 「啊啊……我又……」她哭着喘息,双腿发软,整个人像被快感与灼热一同抽空,只剩一具瘫软的身体任他拥抱。 他一边射、一边吻她的脸颊、唇角与额头,像是痴恋,又像极了情人间最温柔的亲昵。 「凉凉……你真的太甜了……我怎么操都不够。」 她整个人瘫在床垫上,体内被射得鼓胀的异样感仍在持续,爱液与精液混合着从穴口溢出,沿着腿根淌出,湿得地板发亮。 她脑中一片空白,只能傻傻地望着天花板,身体还在颤抖。 沉亦琛将她搂进怀里,用毛巾替她拭去额头的汗,又低头亲了亲她红透的鼻尖。 「会痛吗?我是不是太用力了?」他问,语气带着真诚的关心。 顾凉还说不出话,只能微微摇头,红着脸点了点下巴。 他抱着她,手掌贴着她的后背,缓慢地抚着,像在哄一隻刚被操坏的小猫。 动作轻柔,语气温柔,整个人都像沉浸在恋爱里。 可她不知道的是——这份温柔,只是他给的笼子里的糖,让她愿意主动走进去,然后再也离不开。 ------小剧场------- 顾凉(蜷在他怀里):……你是不是在哄小猫。 沉亦琛(轻揉她背):不,我在驯一隻会撒娇的坏东西。 他说是驯,其实根本是慢慢养坏。 凉凉已经被操到腿软了,还不帮她投点珠珠、留个言让她知道你们看见她了QAQ 收藏就是唯一的逃生门,快帮她开一个(我说真的)! 【第十五章】被操到哭的那晚,我還以為這就 沉亦琛仍埋在她体内,尚未抽离。 那根刚射过的肉棒还在微微跳动,被她的小穴紧紧咬着,不肯放人。灼热的精液闷在体内,像在一寸寸渗入她的骨髓,烫得她下腹深处酥麻一片,彷彿连子宫都还留着他的形状,烧灼般痠胀,像还没从那场浓烈的注入中平復。 顾凉的双腿被他撑得大开,仍维持着高潮时被干到极致的姿势,小腹轻颤,喘息紊乱,湿黏的发丝贴在通红的脸颊,像熟透的果实,刚被狠狠咬过。 她整个人瘫软在床,胸口微微起伏,乳尖泛红微胀,穴口则还在颤抖,像仍在不断回味着刚才那场汹涌的贯穿,甚至……还在隐隐渴求更多。 这不是馀韵未歇,而是身体还没结束沉沦。 他没有急着退出,只伏在她身上,像一头刚餵饱的野兽,盯着眼前淫靡的一切,目光缓慢而侵略地游移——像是在欣赏,亦像是在标记。 他看她湿润的眼角泛着泪光,视线顺着她被撞红的胸脯滑下,落在两腿之间──那里还紧紧含着他,湿漉漉地、黏糊糊地夹着、吸着,不捨得他离开,像还在贪恋他的形状与馀温。 这副模样……语晴永远给不了。 语晴会喘,会咬唇、会皱眉,但从不乱、不崩溃。 她的快感收敛而礼貌,像交作业,不会出错,也不会留下什么。 顾凉不是。 她一哭,整个人就软下来,湿得发烫、夹得发抖,还一边喊他名字一边颤抖地收缩,像是把灵魂都贴上来不肯他走。 她是混乱的,是任性的,是让人想撕烂又不敢放手的那种。 这不是做爱,是上癮。 她不是情人,是让他发疯的开关。 他俯下身,在她锁骨边轻轻落下一吻,舌尖贴着她湿热的皮肤,像在舔自己的私有领地。 顾凉微微颤了一下,腿一缩,像怕痒,又像还没从馀韵中回过神。 「怎么还在抖?」他低笑,语气懒得像掠过水面的微风,「不是刚刚射饱了吗?」 她没有回答,只是把脸埋进他颈窝里,像是想把自己藏起来。那副软软的撒娇模样,让他心里痒得发烫。 他搂着她,手掌贴上她光裸的后背,轻轻抚过她每一寸肌肤,动作异常温柔,却又像是在确认:这具身体,还能不能再被他摧毁一次。 那份温柔里,藏着算计,藏着慾望,藏着下一次攻陷的酝酿。 「你现在这样……」他凑近她耳边,声音低低的,柔得像哄小孩,「真的让我想把你一直锁在这张床上,谁都别看见。」 他唇贴着她的耳廓,像情人低喃,却又藏不住眼底的慾火。 「你知道吗,凉凉,刚刚那副样子……让我快疯了。」 他的手还没动,肉棒也还静静地埋在她体内。但他眼里的慾望,早就再一次烧了起来。 --- 沉亦琛垂下眼,目光落在她胸口。 那对被操到红肿的乳房还在轻轻颤着,乳尖因高潮时的刺激而挺立泛红,湿气未散,看起来既敏感又脆弱,就像正等待谁来安抚、玩弄。 「你刚刚叫得那么甜……我光顾着干你,都没好好疼这里。」他低声说,一边俯下身,直接含住她左侧乳尖。 温热、湿润、充满欲望的舌头一贴上乳尖,顾凉整个人立刻一颤,从腿到指尖都像是瞬间被电流穿过。 她还没从前一轮的高潮里回过神,身体却已经开始对他的亲吻重新做出反应。 他没急着进攻,舌尖在她乳晕上绕着圈舔,像是在细细地打磨一件艺术品,接着再含住整颗乳尖,舌头碾压、挑逗、轻咬,偶尔还发出「啾啾」、「滋滋」的湿响声。 「唔……不、不要……舔那里……」她喘息着说,声音软得像气音。 她试着伸手推他,却根本没力气,只能像猫一样搭在他头侧,像撒娇多过拒绝。 「这里不是刚刚一直翘着等我吗?」他舔过她胸前一口,语气坏坏地低笑,「还说不要……小奶头都快急哭了。」 他换边,一手抚住她右边的乳房,手指从下往上撩,整颗包进掌心反覆揉搓,捏、捻、转、扯,每一下都揉得她像要化开一样。 舌头与手掌交错着,让她胸前变得又湿又红,乳尖比刚才还翘,像是她身体最早再度陷落的证据。 「唔……嗯……你、你……舔得……啊……」她气息不稳地呻吟,尾音绵软颤抖,整个人渐渐又热了起来。 她双腿本能地夹了夹,却发现体内那根肉棒——早已慢慢变硬。 他当然知道。 穴口也早已再度湿透,内壁紧实柔软地包住他半硬的肉棒,还开始微微收缩,像是在悄悄邀请他再次侵入。 「你这里……又开始夹我了,宝贝。」他语气低哑地贴近她耳边,一边揉着她胸口的肉,一边用腰慢慢往前贴,「是我舌头太会舔,还是你的小奶头太坏了?」 他身体一动不动,却故意让她清晰地感受到——他正在体内慢慢硬起。 顾凉羞得满脸通红,眼神飘忽,声音颤得不像话: 「……你……动一下,好不好……就一下……」 他笑了,像听见什么禁忌的暗号。 「啊?我刚刚是不是听错了?我们家凉凉,刚被我干到哭,现在又想让我动一下?」 他语气甜得发腻,身体却猛地一顶,浅浅地撞了她一下。 「唔──!」她倒抽一口气,穴口一阵紧缩,像是自动把他往更深处送。 他舔了舔唇,低低笑出声:「嘖,你这里真的坏透了……我只动一下,它就整个抱紧我不放。」 说完,他故意顶着她,开始缓慢、极浅地来回摩擦,用那种若有似无的律动,撩得她痒、撩得她湿,却偏偏不让她真的高潮。 --- 顾凉喘得红了眼尾,身体在他怀里忍不住扭动,穴口湿得一塌糊涂,像是随时准备重新迎接他那根灼热的肉棒。她早就等不及了。 「……你、你动一下……」她小声说,声音湿润又颤抖,像是被逼急了的小猫,眼神泛着情潮的红。 「你这么想要?」沉亦琛低低一笑,语气坏得像是在捏她心尖。 他腰微微向前,肉棒在她体内浅浅地顶了一下,又慢慢抽出,像是故意撩她的忍耐线。 「啊……」她发出一声细软的叫声,身体像被电流撩过,双腿夹紧,穴口下意识收缩,紧得像是想把他牢牢留住。 他感受到她的反应,笑意更深了,像是得到了某种甜腻的确认。 「小东西,你这里夹得我这么紧,是怕我跑掉吗?」 他俯下身,贴在她耳边,一边语气挑衅地说话,一边故意地——慢、慢、慢地将整根肉棒一寸寸抽离。 直到最后,竟 真 的 完 全 抽 出 ! 她像被抽乾了灵魂,整个人一颤,穴口本能地一缩再缩,像在下意识地抓回那根离开她的炙热存在。 「不……你、你干嘛抽出来……」她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慌乱,双手攀上他的肩膀,腿也想本能地勾回他腰上。 他低头看她一眼,语气故作无辜却坏得不行:「怎么,这么急着要我进来?」 他的手指拨开她穴口的唇瓣,那里红肿泛光,湿润得几乎在发亮,还在一缩一缩地夹空气,像是急得发狂的嘴唇,等着被餵饱。 「宝贝,这里张开得这么可怜……刚刚才让我射满一次,现在又空荡荡的了,嗯?」 她羞得想把脸埋起来,却根本无处可逃,只能红着眼、喘着气,手指微微颤着握住他手臂,像是在无声恳求。 「好啦好啦,」他低头笑了,语气像恋人哄宠,又像掠食者最后的餵食,「你想要,我就给你——但要记得,是你自己求的。」 话音一落,他腰部猛然沉下,整根肉棒狠狠地贯入她体内,毫不留情地捅进最深处。 「啊──啊啊啊!!」她尖叫出声,身体猛然往后仰,双腿无力地开着,穴口瞬间炸开,水声应声喷出。 他没给她缓衝,抽出、再狠插,每一下都加深力度、加快频率,像要把她撞到神志模糊为止。 「这次不能怪我,是你的小穴太坏了……刚刚把我吸成那样,现在又这么快湿成一滩。」 「唔啊……不、不是……你太……太深了……」她的声音又湿又软,几近哭腔。 他贴在她耳边低喘,边操边笑:「不深你会有感觉吗?你这里现在可湿了,还一圈圈捲着我……是不是想再把我榨乾一次?」 --- 她哭着摇头,口中说着不行,身体却诚实到残酷——穴口收得越来越紧,一抽一缩、像是无声的「快一点」在求他。 他搂紧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托起,调整角度,腰一送,整根肉棒直接撞进她体内最敏感的那个点。 「啊啊啊──你、你这样我真的会──」 她的声音破碎到连自己都吓到,语尾颤得不成声,眼角泛红,一边喘一边颤抖着夹紧他。 「会怎样?又高潮?又湿?还是又要哭着喊我名字?」 他低头舔她的耳朵,一边狠抽一边舔,语气坏得像是连她的喘息都在取笑。 「凉凉,你真的好适合被我干……干得你哭、干得你湿、干得你整个人都变成我的模样。」 他一边抽插,一边盯着她的脸,像是在欣赏自己的作品——一个被自己亲手操坏的小情人。 顾凉快撑不住了,肉棒一下下撞进体内,每一下都带起湿得不可思议的声响,啪嗒啪嗒地黏腻作响,淫靡到极致。 「啊、啊啊……太快了……我真的……我要……」 她已经语无伦次,只能哭着叫,腰根本抬不起来,只能任他将她钉在床上,狠狠贯穿。 她穴口湿得像喷泉,一洩再洩,每一下撞击都捲起体内水花,淫液从穴口溢出,流得沙发到处都是。 「宝贝,你是不是又要高潮了?这里收得太紧了……像在勾我再进去一点、再插深一点。」 他说着说着,手指顺势伸到她下体,熟练地找到阴蒂,轻轻一搓。 「啊啊──不要、别那样──我真的会……!」 她双腿夹紧,手胡乱拨着他的手,但根本没法抵抗。 「会怎样?」他笑得更坏,「会高潮?还是想让我边干边揉你的小豆豆,把你整个人都操烂?」 他手指搓得越来越快,阴蒂红得发烫,几乎要炸开。再加上肉棒深顶直捣子宫口,她快感被推到极限,整个人抖得不像话。 她终于哭了。 眼泪沿着眼角滑下,快感满得溢出来,像整个灵魂都炸成碎片。 「沉、沉亦琛──我、我不行了──啊啊啊──」 她高喊着他的名字,身体一阵猛烈抽搐,小穴收缩到极致,像要把他整个人榨进体内。每一次抽动都像要吞掉他的肉棒,连根部都被乱吸着、乱吮着。 「操……你这骚穴……夹得我根本拔不出来,是不是又想把我夹射在里面?」 ------小剧场------ 顾凉(哭着发颤):你刚刚不是……已经射了…… 沉亦琛(贴她耳边):我射了,但你还在颤,这不是邀我继续吗? 喜欢这种边哭边高潮、高潮还要再高潮的坏坏肉戏吗?请收藏、留言、投珠珠给凉凉一点力气(或给沉总一点节操)? 番外|角色圓桌會議篇(1) 【时间】:某个月黑风高的深夜 【地点】:虚构角色办公室——「人气终点站.会议室C」 【出席人员】:顾凉、沉亦琛、语晴、陆顥、安柔 【缺席人员】:读者本尊(他们说:「先滑别篇肉戏看看。」) 01|会议开场 安柔(主持人,表情管理代表): 「好了,我们这里不是修罗场,也不是恋爱修练班,是一场严肃的会议。我们人气比昨天少20,请问大家有什么想法?」 顾凉(小声举手): 「那个……我昨晚真的很卖力……被操了好几次……真的……很用心地高潮了……」 语晴(冷笑): 「是谁高潮不是重点,重点是——你高潮完读者走光了。(掀桌)」 沉亦琛(边点菸边滑手机): 「我就问,那段沙发play,灯都还没开呢,气氛拉这么满,不收藏我也不能怪他们吧。」 陆顥(温柔地帮顾凉倒水): 「你也不能太自责,凉凉……我觉得那段写得挺好的,只是……可能没预告肉戏要来。」 安柔(写笔记): 「好,第一条问题记下来:章节没有清楚写出『今晚会很肥』,读者可能还在等别人先试菜。」—— 02|人气下降原因分析(令人尷尬的真相) 语晴(语气咬牙切齿): 「还有一点——肉戏段落太长!昨天那篇我滑到手酸,还在插,今早醒来还在插,差点以为顾凉会插到坐轮椅。」 顾凉(捂脸): 「可是……我好不容易才说出『求你再动一下』这种话欸!我自己都尷尬得发抖!」 沉亦琛(耍帅失败): 「我是觉得读者可能被吓到。太肥太湿,手机萤幕都滑不动了。」 (语晴斜眼)「你很得意是不是?」 陆顥(用摄影师语气分析): 「或许是镜位单一。连续两段都在沙发,有没有可能大家腻了背景没换?观眾喜欢新场景。」 安柔(翻阅报告): 「我这边观察到留言区互动也低了,可能结尾的碎碎唸没来,大家忘记要投珠珠了。」—— 03|你以为是肉戏,其实是寂寞 陆顥(举手): 「我可以坦白一件事吗?其实我也……也想有一场肉戏。」 (全场静默三秒) 语晴(冷冷): 「你一出场就是拍摄专业、温柔疗癒,结果你想『肏』?」 陆顥(温柔坚定): 「是『情感交流式肏』……有情绪铺陈、有光影、有对焦的那种。」 (眾人翻白眼) 沉亦琛(呛声): 「我建议你先练腰力再来说这句话。」 顾凉(低头): 「……其实我觉得你应该可以。」 (语晴:???)—— 04|谁还没吃过鸡巴? 安柔(看着大家,双手环胸): 「我现在非常想提出一个严肃问题:全场五人,只有我没吃过鸡巴。这是合理分配吗?」 顾凉(瞬间不敢抬头):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语晴(点点头): 「她说得没错,安柔要出场。观眾已经看够我被蒙在鼓里了,也该让这位公关小姐嗅出点端倪。」 安柔(优雅微笑): 「我不贪心,只想要一点怀疑的机会、两句试探的台词、三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沉亦琛(叹气): 「……你的预告口气都比我强。我快输了。」 (作者默默写笔记:「给安柔加戏」)—— 05|顾凉落泪陈情,人气不是肉戏的全部(大概) 顾凉(抱着膝盖坐地板): 「我只是想被爱。不是那种只有在窗边、会议室、淋浴间才能说出口的爱……」 「我也想当正宫,可以公开拉着手走在街上说『这是我女朋友』的那种爱。」 「……结果现在连人气都不爱我了。」 语晴(翻白眼): 「那你还插得这么开心?还不是‘啊啊啊我不行了’地叫得特别响?」 顾凉(眼角含泪): 「那是剧情需要。」 陆顥(小声): 「如果我能跟你有一场雨中拥抱,再配一场性张力肉戏,人气会不会回来一点……?」 安柔(冷冷一笑): 「你做梦吧,这个作者最爱的是错恋、失控与粉身碎骨。」 (语晴小声说:「……她说的没错。」) 06|会议结语 安柔总结发言: 「结论是—— 标题不够诱惑,读者不知道今晚有肉吃; 段落太肥太长,读者手机快热炸; 窗边场景用过头,视觉审美疲劳; 结尾没设钓饵,没有‘留言收藏投珠珠’的碎碎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