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5章
王洋迈开步子,步入到了前厅之中后,目光扫过了这三个居然还敢安坐于椅上的官员。先是拱手一礼。“三位大人,你们这是……”
“王巫山,你好大的胆子!”何源搁下了手中的茶杯,一拍案几,拿捏起了他大理寺少卿的架子顿声喝道。
此言一出口,王洋不禁笑了起来,两眼微眯。“吴七郎、王精,凌纵!”
“公子小的在!”吴七郎等三人立刻窜了出来,站在王洋身边大声地应诺道。
“把这三个家伙给我拖出去。”王洋笑眯眯地抬起了手臂,指了指何源等三人道。
“诺!”吴七郎等人带着一脸狰狞的笑容,直接不由分说的就冲上前去,一把将那高居首座之上的何源犹如提着小鸡仔似的提溜了起来,然后直接朝着大厅外面拖去。
何源直接就懵逼了,下一刻直接尖叫出声来。“王洋,你胆敢如此,本官是钦差,是陛下派来的钦差……”
王洋只是抬起了手指头掏了掏耳朵,根本就没有别的任何表示。凌纵与王精也同样不甘示弱,直接将那王定与何源也给拖出了前厅。
折可适等三人全都懵逼了,不光是他们,还有那名站在厅外的黄都虞候此刻也是鼓起了眼珠子,一脸的震惊之色。
这特么的,这位王经略这是疯了吗?
#####
没有理会那三个不知礼数的混帐,王洋径直大步的走到了主案后边安然地坐下之后,这才嫌弃地摆了摆手。
“好了,他们好歹也是我大宋的朝臣,莫要过份了……”
吴七郎等人原本想把这三个倒霉鬼直接给扔下台阶的,听到了王洋这话后,直接松开了大手,大步地走到了王洋的身后边站定。
三人这才惊魂未定的站起了身来面面相窥。大理寺少卿何源终究是入仕多年的老司机,深吸了一口气之后,理了理身上的衣襟,冷冷地看向安然地坐在主位之上的王洋。
“王经略,你知道不知道你方才在做什么?”
“混帐!”方才还懒洋洋模样的王洋陡然双眉一立,一巴掌狠狠地拍在那案几之上,就见那结实的案几,居然让他给生生的拍得断掉了一条腿,整个案几直接歪倒到了一边。
看得所有人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何源、张伦、王定,你们三个好大的胆子!”王洋洪亮的声音,犹如雷霆一般在他们三人的耳边炸响。
折可适表情变得古怪起来,这特么的,这特么的是搞什么鬼?好吧,他不得不承认,王洋耍起威风来,的确比方才那位大理寺少卿有威风有煞气多了。
#####
“你,你……”何源有些愣神,特么的自己可是来找这家伙的茬的,重要的是,自己可是奉了圣命,可是堂堂的钦差的身份。
这家伙非但半点不惧,居然还敢让侍卫把自己给拖开,然后又学自己说话,这是要搞事情?还是想要造反?
“你什么你。”王洋拔身而起,缓步朝着何源等人行来,高大魁梧的身形,此刻显得威胁力十足。“何源,你官居几品?!”
“本官,本官乃是大理寺少卿,官居从四品。”何源下意识地答道。
“本官乃是陕西北路经略安抚使,开国九原郡公,官、爵,皆尽在你之上。你居然敢在上官跟前指颐使气,谁给你的胆子?谁给你的勇气,是梁静茹吗?!”
“???”所有人此刻都一脸懵逼地看着王洋,同时,脑海里边都飘着一个斗大的问号,梁静茹是谁?
刑部郎中王定愣愣的看着王洋,居然真的开口问出了声来。“那梁静茹是谁?”
“……”
是你妈!王洋很想这么回他一句,但是,他现在是谁,是堂堂的陕西北路经略安抚使,堂堂的开国郡公,怎么能说这样的粗话呢?
“住口!”何源差点想一大脚踹过去,这货是傻叉吗?这样的时候,居然还问出这样愚蠢的问题来,虽然自己也很想知道那梁静茹是谁,但现在不是寻找答案的时候。
“王大人,你胆敢藐视钦差。”何源眯起的双眼里边寒光四溢。
“你们三人,胆敢藐视上官,见到上官,不行礼,反倒指颐使气,如此狂妄,简直就是视朝庭纲纪如无物。”王洋眯起的双眼之中,那犹如刀子一般的目光,刺得三人脸皮发疼。
“好,好好……王大人,我们先不说这个问题,你为何要封禁四门,阻我钦差人员出入?”
“因为本官刚刚抓捕到赵氏商行的马匪,他们乃是辽国边军所伪装,谁知道这是否是出自于辽国上层的意思,本官身负守土之责,自然要小心谨慎,谁想要出城,那就得先过了本官这一关再说。”王洋冷冷一笑,大步再一次回到了主位之上端然高坐。
“你!好,很好,你不但拿了辽国边军充作马匪,还只手遮天,意欲阻拦钦差上奏天子,王经略,你是想要谋反吗?!”何源厉声大指,并指如剑,直指王洋。
此言一出,在场诸人皆尽色变。唯有那安居于主位之上的王洋,只是看着何源,然后,笑了起来。
“原本我还以为陛下能够派上一些勇于任事的能臣干吏来,没想到,居然是尔等不过是一群尸位素餐的酒囊饭袋罢了。”
“王经略,我等没日没夜,连审马匪一百二十二人,现已查明,这些人并非马匪,皆是辽国边军士卒,他们巡视本国边界,却被你悄然设伏,擒至宥州大牢,伪称赵氏商行马匪皆已抓捕下狱……”
“我等皆奉圣命而来,为赵氏商行被杀人劫财一案,却不想你居然如此丧心病狂,为了草草结案,居然掳掠他国边军充为盗匪,王经略你这等作法,不但是欺君枉上,更是擅起边衅。”
“我等身为大宋臣子,食君之禄,分君之忧,从未见过像你这般厚颜无耻之人,等着弹劾着。”
“住口!”这个时候,折可适这位三州防御史直接就毛了,站了出来,恶狠狠地瞪着这三个文官喝道。
“尔等休得胡言,那些辽国边军,就是马匪,我们是在宥州往洪州的官道上将尔等擒获。那些辽军将士,为了自己的小命,自然满口谎言,你们居然相信他们,而不信王经略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