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太平洋船队分开后,沈葆桢带领南洋舰队开始了艰苦的航线开避工作。
顺着洋流,南洋舰队于1840年9月30日攻占了威克岛。俘虏了岛上唯数不多的几个美国人。
威克岛是个面积只有9平方公里的弹丸小岛,属于太平洋中部的马里亚纳群岛。由于地处关岛和夏威夷之间,是横渡太平洋的中间站。因此,又有太平洋的“踏脚石”之称。威克岛1568年被欧洲人首先发现。1796年,英国威廉&;#8226;威克船长航行至此,遂将该岛命名为威克岛。自1840年起,美国人开始在威克岛上定居。
1840年11月5日,南洋舰队又抢占了夏威夷群岛的檀香山与珍珠港。
与后世繁忙的海上交通中心不同,现在太平洋的航运还没有兴起,整个美国西海岸只有几百白人,当然在的珍珠港人的美国人也不会多到那去,仅有几十个说不上是民还是海盗的人在上面定居。美国人现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大陆,而大陆的注意力集中在美墨边界,打掉一个对于美国来说还属于可有可无的珍珠港,并不用担心会引起什么外交上的麻烦。
占领珍珠港后,留下必要的人员,舰队继续前行。
1840年11月15日,沈葆桢在日记中写道,今天是一个值得大书特书的日子。
正午的海风与阳光熏得人焉焉欲睡,舰上的水手们一个个无精打采的斜靠在甲板上晒太阳,任凭着海风吹送着舰队前行。忽然雄浑的海螺警报响起,水手们好像被马蜂蜇了一下似的,从甲板上跳了起来,奔向各自的岗位。
很快通讯参谋,马汉青就报告了我一个消息,在我们前面几海里处发现了一支舰队。这支舰队由五艘大型战舰和五艘商船组成,从帆桅上来判断,每舰排水量应当是五千吨。
马汉青的话让我很是紧张了一会,我们南洋舰队,只有旗舰镇远号是排水量达四千吨的大舰。其它的济远、经远、来远、致远、靖远、平远、超远七舰的排水量都只有三千吨左右的。没有装备新式中华神炮,只有些关键部位装甲,我们要打败对方的敌舰并不难,但其损失肯定也会不少的。现在我们是在远离祖国的大洋上,战舰如有损失得不到修理,这将大大降低今后的战斗力。这一仗能不打最好是不要打。
在这个地方怎么会出现这样大的一支舰队呢?英国的?显然不可能,因为现在就要抵达北美了,英国人在此并没有殖民地。美国舰队?好像也不对啊,美国海军现在还弱得很,要是有舰队也不会开到荒无人烟的西海岸来。西班牙人的?也不太可能,这儿同样没有他们殖民地,来此一支舰队根本没有必要,如果是想要报复中国的话,那么他们应该走印度洋,或是南太平洋,而不是绕道走北太平洋。
我正百思不得其解之际,突然听到对方舰队开炮了,这把我吓了一跳。接着我们舰上的水手们欢呼起来。怎么会欢呼呢?我想走出指挥室观看,但想起海军军官的守则,舰队长不应身处危险之地,也就打消了出去观看的念头。
通讯参谋马汉青再次回来报告了,他面带喜色的说:“那是我们中国的舰队!”
我们中国舰队?马汉青的话让我很迷惑,我们中国的舰队一支在南太洋,一支在近海,还有一支就是我带领的南洋舰队了。怎么会在此又遇到一支实力不错的舰队?
马汉青进一步解释道:“那是左宗堂的率领的舰队!”
左宗棠!他不就是使团的护卫长吗?二年没见,怎么成为一支舰队司令了?使团从出发以后就音讯全无了,直到前段时间忽然从西方来了很多外国人,我这才知道使团在西方搞得风升水起,可是没有人说使团有一支舰队啊。
走出了指挥舱,我看着远处逐渐靠近的舰队,蓝底龙旗,迎风展开,果然是中国的舰队啊。对方用的旗语与我们用的完全一样,两边指挥舰上的通讯兵正互相问候着。海军士兵们都拥在甲板上,兴奋的议论着对方。
就要见面了,有一件事让我为难,主要是不知道该是我去左宗堂那儿会见呢还是他应来我这。出发时左宗棠是一名上尉,后来也没听说给他升了什么官,而我当时虽只是一名军校学员,但现在已是南洋舰队的少将司令了。论年龄论资格他比起我来要老,我也许应当前去拜访他。就私人来说我怎么做都可以啊,但我现在毕竟是一支舰队的指挥官了,我的一言一行都要注意给士兵们以表率啊。
怎么办?
看到我忧郁的神色,作战参谋尹江川,给了我一个很好的建议,叫我直接问国内。将我们遇到左宗棠的事告之,并询问使团的人现在的军衔。我们这支舰队一路打来,主要做二件事,一是设立海岛补给地,二是设立无线电中继站。前面我们已在大平洋上设立了三个大型中继站,听技术人员讲,无线电波将被这些中继站以接力跑的方式一站接着一站连着中国和我们。不过有时受太平洋上恶劣天气的影响无线电波传不回去。今天是一个好天气,也许发报没有问题吧。
只一刻钟,我们就收到了国内的回电,这还是皇帝陛下兼总司令龙居士亲自批发的,他首先祝贺了我们两支舰队的汇合,又任命我为御使,宣布国内的任命,封左宗棠为少将。这样我就名正言顺的拿着电报去左宗棠的舰上宣布国内的任命了。
从舰上放下一叶小舟,我带着二个参谋登上了左宗棠的战舰。
从远处看左宗棠的战舰好像一般,但当我们的小舟划到其舰下时,立即被那些巨舰给震惊了。这些战舰虽然仍是木制结构,但与我们手中的改装自西班牙的战舰明显不一样。舰舷要高大得多,大炮也比那些俘获的要先进些。
登上了舰,左宗棠以西方式的拥抱礼,紧紧抱着我,泪花横流,这是远在异乡的人见到了国内的亲人才会有的感情啊。
后来我们作了一次详谈,他听到国内发生的事,很是兴奋,连连朝着祖国方向遥拜。我听了使团所花生的事,也很惊讶,对使团人的佩服之极。不论是国内还是在国外,我们的事业都进行的很顺利啊,这一切都预示着中国必将兴起。
后来当我要宣布国内对他的任命时,左宗棠欲以跪迎圣旨的方式接受电报。我阻止了他,告诉他一切按军中礼节。宣完任命书,左宗棠觉得很奇怪,怎么这任命书上署明的日期就是今天?我告诉他,这是用电报传来的。然后给他详细的解释了一遍什么是电报。自从有了电报之后虽远隔万里,两地书信还是可以随时传递。左宗棠闻之大喜,言道:“有此之物我们就再也不必再担心远隔大洋的海外之地的安危了。”一个电报就让左宗棠如此欣喜,要是他知道了国内其他的种种不可思议之物,那还得了?
……
南洋舰队与左宗棠的舰队相遇后一齐驶向中国城(旧金山),强大的中国舰队的到来,在那引起了巨大的轰动,人们奔走相告,纷纷前来观看。不过此时唐城的人口还不到三千,谈不上人山人海。
随舰队而来大量物品,给中国城带来了生机与活力。大量军火也为中国城带来了安全保障。极大的威慑了那些想对中国城有所作为的宵小。
我从电报中得知使团的确切消息后,高兴坏了,马上为中国在北美的海外基地打算起来。第一件要做的首要大事就是军事方面的布防,下令成立北美独立师左宗棠任师长,不过他这个师长有点寒碜,全师不过二千人。任命郭嵩涛为北美总督,虽为总督下面仅三个城,即中国城、新湖南城(落杉矶)新广州城(温哥华)总人口不到一万。移民是肯定要进行的,可是南洋要移民,澳洲要移民,我手中的人口也不多啊!看来我有必要发动国内战争了,以便获得更多的土地和人口。不过现在要打国内战争的话还有些条件不成熟,主要在于自己内部也是刚定下来,还有许多事要做。政工干部培训得虽多,但撒在广阔的土地上,就连一个影都不见了。一些干部升拔得太快,出现了很多不适应现象。想想看啦,以前是老实巴焦的工人,才二年的功夫,现在一个个的都提拔成了县长州长,能适就得了吗?前期我扩张得已是太快了,如果还不紧一下疆绳,说不定会跑散了架。
在未来的一二年内,只要清政府不来打我,我是绝不会主动打他的。但移民的事怎么办呢?不能眼看着大片的土地空荒着吧。如果不趁英国人和美国人回过神来之前,发展壮大自己,那么等有朝一日他们大举反攻时,我必定会陷入四面受敌的险境地。想来想去,我想到了做“人贩子”,利用宗教的影响力,偷偷的将人从清政府统治区运往北美。历史上美国为了获得廉价的华人劳工,曾做出了伤天害理的人贩子生意。我当然不会学美国那样,为了赚钱,不顾华人劳工的死活。从中国到美国沿途上万公里,我命令海军一定要照顾好所有人。饿了有饱饭,病了有医治,不许一人意外伤亡。到了北美之后,要安排好食宿和工作以及田地。总之让这些人觉得在北美比留在家里更好。书信可以自由往来,只要我们的工作做得到位,这些往来的书信就是最好的宣传。
国内战乱不止,人们朝不保夕,现在有那么一个天堂,有地种,有饭吃还有善名昭著的寿佛爷作保,那还不踊跃而去?很快在山东、江苏、浙江、福建一带沿海就掀起了移民北美的*。那些清朝的官吏,见到流民大量的涌向海外,开始还觉得有利,正好可以省得担心饥民闹事。但几个月后,他们就觉得不对头了,流民走了,长工走了,佃农也跟着走了最后甚至连有地的农民也开始心动了。地主空有地都没有人去种了。那还得了?这引起了清政府的恐慌,道光帝下了多道圣旨要各地官吏严禁人们移居海外。不过他想禁,就能禁得住吗?在我多方活动下,移民的北美人流继续涌动。此后二年,反正海军也没有什么事,充当起运输大队的长职务。截止到1843年初,我们共向南洋移民一百万,向澳洲移民三百万,向北美移民二百万。
随左宗堂的回信而来的还有一封极端的秘密电报,在这份电报上详细的讲述了发现日美特遣队的经过。好在重要的时空舱和大多数物品都落入使团手中。这事引起了我一阵紧张,指示郭嵩涛与左宗棠秘密押运那时空舱上的所有物品回国。同时下令我在全球密布的信息网小心刺探特遣队员的下落。
在这方面情报省最先得到消息,种种迹象显示日本特遣队十个人成员已回到了日本。王辉给我分析说,美国特遣队十个人除副队长洛克菲勒外,其他的九个美国人估计已遭了日本人的毒手。对此我不敢掉易轻心,叫使团的李肇星再次组织一支搜索队,将时空舱周围的一切给我翻个底朝天,要求他一定要找到美国特遣队的尸体。
日本方面更是让我顾忌的地方,他们毕竟有十个人,并且个个都是精英,如果给他们以合适的土壤真不知他们会干出些什么。叫王辉加强了对日本的情报收集工作。如有可能,我希望知道特遣队的每个人每天上几次厕所。随后按照我们所掌握的材料仔细分析了一下,日本特遣队的到来会给日本带来什么。分析的结果让我们大喜,我的高参们认为这些特遣队的人除了充当比较高级的官位之外,在幕府的控制之下什么都做不了。不大可能给日本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我的高参们根据日本缺少铁矿这个特点,建议对日本进行海上封锁,甚至还可以利用德川幕府害怕百姓拥有铁器造反的特点,控制日本仅有的几个铁矿。只要控制了战略资源铁,那么日本特遣队必将陷入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境地。这些应急策略的出台,让我放心了下来。
1841年2月郭嵩涛和左宗棠带着使团的归来了,我亲自到广州码头迎接。没想到的是,使团的人一见到我就山呼万岁,陛下圣安之类的。搞得我尴尬不已,早知如此我也不当这个什么中华帝国的皇帝了,自称大总统要好得多。随即举行了盛大的欢迎和授勋仪式,郭嵩涛被授予一等伯,少将军衔,左宗棠被授予二等伯,少将军衔。魏源被授予一等伯,一营长蒋连军提升为少校团长、二营长严亮宏提升为少校团长、三营长李肇星因为在搜索美日时空特遣队时表现突出,破格提升为少将。其他的各位归来的战士皆被授予少尉以上的军衔。
一边授勋仪式搞得热热闹闹,另一边曾国清带着科技部的人对押运而来的时空舱的物品的研究也搞得热火朝天。首先破译的是那些纸质的日文资料的,这些资料上的文字都是用激光打印的特小号的字体,一块指甲大小的地方就有一千字,需十倍的放大镜才能看到清。这上面记载了大量的科技知识,要以说,这是一整套人类科技发展大全。那台时空舱上的主控电脑也被接通上了电,从里面整理出大量的电子图片,在这些电子图片上可以清晰的看到地球表面所有的地质构造和矿藏分布。不过奇怪的是那些地表特征都注明的是截止到2015年。
为什么我们这个时空分枝才过去二年,而原来的世界竟过去了十年?这个问题我想不明白,也就不去想。让人担心的是,后世的时空分枝比起现在来要快得多,说不定很快就会涌来大批的后世之人。将我一统全球的计划彻底打乱。
要想阻止他们的到来,显然是不可能,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将情报网编得再密一些,一旦有什么异像,能够有及时的发现,并及时的消灭掉,争取将日美特遣队给我造成的危害降到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