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想到只是问了小雨村人会不会被报复。

    “不会。”

    金一将他后面和何正淮说的话给云怀瑾重复了一遍,云怀瑾虽然不知道金一是怎么拿捏住对方的,但清楚他们不会后面再来报复小雨村也松一口气。

    他看向雨幕中的金一,“今日大雨,任务期间,你们能喝姜汤驱寒吗?”

    金一更没想到云怀瑾会问他这个,他微微停顿后,觉得自己实在是猜不明白对方的想法,于是放弃猜测只恭敬回道:“多谢云庄主关心,暗部任务期间不允许吃任何他人送来的食物,姜汤我们不能喝,云庄主见谅。”

    云怀瑾表示理解,他对金一颔首道:“辛苦了。”

    金一转身离开,很快消失在雨幕之中。云怀瑾再次看向周围的树,心想那些暗卫应该都藏在树里。

    赵村长见泗安府的人都走了,一颗心还是七上八下的。现在人是走了,可他怕下一次他们再来,会故意报复他们。

    只是这件事,他们作为普通老百姓,从头到尾都没有办法自己做决定。

    两边人,哪一边他们都得罪不起。

    云怀瑾看出赵村长的担忧,他告诉赵村长,“村长不必担心,他们不会再回来。你快带着人进去看看,她似乎伤的有些重。”

    许春花现在还闭着眼睛,脸色苍白着。

    赵村长听到云怀瑾说的话后,心放回去了大半。他们家今日也是走了好运道,遇到了心善的大人。

    若是换一个人来,还不知道会是怎样的一个局面。

    “小人谢大人庇护。”赵村长给云怀瑾施了个不伦不类的礼后,就示意被吓得还没怎么回过神来的老伴还有二儿媳,将许春花扶回屋里去。

    三个孩子也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跟着进屋,他们早就被吓哭了,只是不敢哭出声音引起注意,一直在小声的抽泣。

    哪怕是泗安的人走了,他们也不敢哭出声。

    对于他们来说,云怀瑾也是他们不敢招惹,不敢靠近的存在。他们也依旧在怕,哭声会引起云怀瑾的厌烦,从而让家里遭殃。

    云怀瑾并不知道已经进屋的赵家孩子的想法,赵村长撑着木拐在对着云怀瑾点头示意后,也进了屋里。

    云怀瑾撑着伞去了宋玉春那,他刚将伞放下,云初就扑了过来,抱着云怀瑾的腰。

    “阿父,你有没有受伤?”

    云怀瑾低头看去,见云初的眼眶红了一圈,声音也有哭腔,伸手摸他的头,“怎么哭了?”

    宋玉春在边上解释道:“初初他担心你,你刚出去,他就趴在窗户那看。结果看到了那人拔刀,这孩子差点直接爬出窗户,还好发现的早把他给抱住了。也亏慎儿派来的暗卫出手也快,不然都按不住这孩子,肯定就跑出去找你了。”

    云初怕云怀瑾怪他不听话,也想到那刀往下劈砍的画面,他心里不受控制的又害怕起来。

    云怀瑾能够感受到孩子抱他的力道更紧一些,透露出崽崽此时心中的不安与紧张。

    听完宋玉春的阐述,云怀瑾能想象到云初看到那一幕,该有多担心。他蹲下身,轻轻的捏捏云初的脸,“让我们乖宝担心了,阿父下次一定更小心一些。不怕了啊,乖宝。”

    云怀瑾的话,第一时间给了他安抚,小小的人皱着眉头满是担忧,语气很认真,“阿父要说到做到哦。”

    “阿父说到做到,别怕。”

    肯定的话语让云初放松不少,云怀瑾也注意到一边的云风。

    云风也看见了泗安官吏拔刀劈砍的画面,他那时不仅担心害怕云怀瑾,还要怕云初出去遇到危险。

    因为之前的经历,云风心里越担心,面上就越是冷静。

    与云风相处这么久,他细微的表情还有藏起来不住颤抖的手,都没能逃过云怀瑾的眼睛。

    他招招手让云风过去,也摸摸云风的头,“刚刚你也吓坏了吧?没事的。”

    云风感受着云怀瑾对他情绪上的安慰,在心情稍微平复一些后认真道:“东家,我以后会变得很厉害,保护东家和小东家。”

    云初闻言也点点头,“我也变厉害,保护阿父保护哥哥。”

    宋玉春和站在边上,看着云怀瑾三人。心里也庆幸暗卫出来及时,没有让那些官吏真的伤到了云怀瑾。

    安抚好两个孩子后,云怀瑾问了宋玉春泗安府的事情。

    刚刚听到泗安府的时候,宋玉春的表情就不太对劲。本来是想和他说什么,最后被许春花的惨叫声打断了。

    宋玉春见云怀瑾没忘,她在床边坐下,又让夏嬷嬷端了个瘸腿的凳子给云怀瑾,给他也坐。

    倒不是宋玉春故意让云怀瑾坐三条腿的坏凳子,而是这屋里只有这么个凳子。

    三条腿的凳子也能坐,只要不是故意往缺腿的那个方向倾,不担心会被摔。

    云怀瑾坐下后,宋玉春便将她知道的信息说给了他。

    “泗安府在南边一众州府里,也算是出挑,主要原因靠的是何家。这何家以一家之力,不仅扛起了一整个州府的经济命脉,甚至国库税收没了他们家也要伤了元气。”

    “何家人世代酿酒,族中也有为官者。世代积累,官运不怎样,可财运却非常好。他们家成为真正的大世家契机,是因为海运。何家人官运不行,但运道很好。海运刚开的时候,没什么人想去市舶司,何家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