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路不平有同自己的嘴巴较劲,那边月惊颜已经把所有的队员招集了起来,对他们讲了魔法师无法治疗食虫病的事情,虽然,她对路不平的冷漠自私感到生气愤怒,可是不知为什么,她却对路不平的话极为相信,一点也不怀疑他所说的一切,包括他说的这可能是肯沙比时乔的国家行为,这种不可能的事情!
所有的人一时默然,气氛显得有些尴尬,好一会儿法零才道:“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已经被赶走了,他们不相信我们,难道我们还要回去救他们吗?!”其它人听了都有深有同感的纷纷应合,显然是对自己所遭的不公对待还是愤愤不平。
月惊颜没有说话,把目光投向了器材师兼好友的明媚儿。明媚儿干咳了一声,道:“不是我们不想去救他们,而在于人家肯不肯相信我们!相信罗里边肯定也会在其它的地方散布同样的言论使平民敌视我们,你想过这点吗?”
月惊颜叹了口气,道:“这些我都想过,对于所遭到的我也很生气,可是……不要忘了我们是医生!我们的责任便是治病救人,也不要忘了我们成立这个义务医疗队的宗旨,是要让医术在整个世界普及,让每个人都在有病的时候得到及时的治疗!怎么能因为这么一点挫折就说这种话呢?不过……我也知道这件事不比以前,弄不好,会有很大的危险,所以,我不要求所有人都跟我去做,我需要几个志愿者。路不平提出的方法简单可行,我们只要分头前往各个地区,将这种法方尽可能的传播开去,让人们知道这种方法,时间会证明我们的正确性的!人在生死关头是会尝试各种可能的方法的!罗里边他们能蒙骗一时,却不可能蒙骗人们一世!好了,谁愿意去!”
又是一阵沉默。
然后,明媚儿第一个站了出来,道:“我去!”月惊颜感激的看了一眼好友,明媚儿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随后队中的其它几个医生西山、依其得、莫达先后站了出来,最让出人意料的是法零也站了出来,看到大家都惊异的瞧着他,法零脸红脖子粗的道:“看我干什么?发几句怨言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也是医生啊!”月惊颜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谢谢!”
再没人站出来了,月惊颜点了点头,道:“那好吧!其它人同木章他们会合后一同到肯英边界去等着我们,要是一个月之后无论谁没归队都要离开此处!我们几个两人一组,分在成三个方向分头行事,一切小心了!”
第十节非人之战(上)
计议已经定,医疗队大部分成员便先自离去,和仍在后面烧尸的队友会合,然后便离开肯沙比时乔,在英罗与肯沙比时乔的交界处的英罗重镇移城等候。而月惊颜与明媚儿一组,西山与依其得一组,莫马达与法零一组,分成三个方向,去教导人们如何去防治这种食虫病。
月惊颜与明媚儿两人自选了原来的方向前进,也就是笔直的与肯英边界相反的方向。
一路前行,越过她们最开始救治的村子,再向前走又遇到了两个染病的村子,如同路不平(?)所料一样,村民都对她们的到来极为抵制不仅不肯听她们的方法,甚至连村子都没让她们进就像赶瘟神一样把她们赶走了,看样子要不是她们是女人的话还要动手呢!
两人虽感到有些难以抑制的失望,可是却也是早有心理准备的,并不泄气将药方在村口找了个醒目的地方写下,这才离去。
如此走了三日,过了有五个村子,便可见前方路上由肯沙比时乔军队组成的疫区防线,见两人是由疫区而来,任她们说破了天也不让她们过去。眼见着天色渐晚,两人无奈,只得找了个背风的地方搭起帐篷,先过一夜等天明再说。
坐在烧得正旺的篝火旁,两人一时都对前路感到有些疑惑。
明媚儿道:“惊颜,疫区已经到头了,不如我们往回走吧!”
月惊颜望着在风中明灭不定的篝火道:“不行,疫区怎么可能这么小?罗里边明明说有上千万的人口染病的,可是这才有多少,再说了,谁敢保证这病就一定会在他们划定的疫区中不会传出去,无论如何我们都要过了边界把这个法传出去。”
“那你打算怎么办?”明媚问道。
月惊颜道:“等明天再想想办法……”
“不是!”明媚儿打断了月惊颜的话,道:“我是说他!”指了指在远处黑暗中坐着的路不平。
从她们两个上路以来路不平就一直紧跟在她们的身后,也不同她们说话,就是那么一路跟着。其实路不平是不知说什么怎么说才好,在这个时候他那能说会道的嘴巴已经表明了态度是绝不会在这种世界上最无聊的事情上帮他的,可要是就这么走了他又不甘心,心里总觉得空空的说不出的难受。被嘴巴一说,他也觉得挺迷惑的,难道自己真的是喜欢上月惊颜了吗?这怎么可能呢,自己才和月惊颜认识多久啊,而且连她是什么样子都没有见过,她的脾气又那坏,简直和芙蓉有一比了,自己和芙蓉一起呆了那么长的时间都没有喜欢芙蓉那种大美人(魔?),怎么样可能喜欢上这个长得又瘦又小的女人呢!绝对不是这样的!自己一定是……是……是什么啊?路不平也找不出自己这么紧跟着她们的理由,不管了,反正不是因为喜欢月惊颜就是了,女人都是恐怖的怪物,这是从芙蓉身上得来的教训(虽然说芙蓉不是人),怎么可以喜欢上她呢。
月惊颜有些心烦意乱的道:“管他呢,这种自私的人!他愿意跟着就跟着吧!谁知道他想怎么样?这一阵子你不觉得这小子有点不太正常吗?”
明媚儿笑道:“是你不太正常吧?从没见你为了医病以外的事发这么大的脾气!你们是不是有点……啊?”
月惊颜有些恼怒的道:“什么啊?你瞎猜什么?怎么可能,我们才认识几天啊?再说了,这小子有什么好的,我们对他也不熟!你知道他是什么来历吗?你知道他是什么脾气吗?你……”
“我只要知道他这个人虽说有点不像我们月大队长那博爱,可是也很善良热心,不然也不可能在面对这么恐怖的情形下主动要求加入医疗队了;我只要知道他这个人也会医术,而且没准还造诣不浅呢!不然也不可能会治这种食虫病,我们月大队长走遍天下,什么病不知道?没理由发生过这种恐怖的病症会没有传闻,而且也没有理由老队长的笔记上没有记载!我还知道这个自私的小子很精明,什么事儿一下子就能看穿;我还知道他脸皮厚得很,被我们月大队长赶走了,还这么跟着……,我还知……”
“好了!”月惊颜打断了明媚儿那让她心中更加烦乱的喋喋不休,道:“你这么了解他,是不是你喜欢上她了?那请上啊!别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
“哟,我可不敢夺月大队长的所爱!”明媚儿笑道。
“你还说!”月惊颜扑上去和明媚儿扭打在一起,好一会儿两人才气喘喘吁吁的笑着分开,明媚儿道:“我是认真的,现下我们这种情况,前进无门,后退你又不甘心,你有什么办法啊?”月惊颜摇了摇头,明媚儿便继续道:“我也没有办法,可是你不认为他能有什么办法吗?”
“他能有什么办法!”月惊颜尽量让自己显得很是不屑的样子,可是心里也不禁想这小子会不会有什么办法呢!当初也没有想到他能治好这种病,也没能想到他会看穿罗里边不会治这种病。
“问问他吧!去啊!”明媚儿怂恿着月惊颜。
月惊颜叹了口气,喊道:“路不平,你过来!”
正在那同自己的思想做艰苦斗争的路不平一听到月惊颜几天来头一次招呼自己,虽然语气不见得和善,可心是还是不由自主的一喜,站起身来走了过去,他的嘴巴不满的嘟囔道:“什么啊,这么不客气,当我是什么人啊,我为什么还要过去,简直是太没尊严了,虽然现在我是人,可怎么说我以前也是……”,路不平闭紧了嘴巴不理会它的劳骚,这向天来嘴巴一要自说自话他就会闭紧嘴巴不让它说,现在他已经逐渐的取回了自己身体各部分的一定控制权。
走到月惊颜和明媚儿身前,路不平有点局促不安的道:“有什么事吗?”
月惊颜冷冷地道:“你这几天总跟着我们做什么?我不是让你走了吗?再说了你本来的方向应该就是和我们相反的!”
路不平支唔的道:“我是……我是……我是想跟你说,说声对不起的,那天说的话,我不是有心的,我……”
“我知道,你说的只是事实罢了,虽然说难听点,可是也没错,你不用跟我倒歉!”月惊颜打断了路不平好不容易才想出来的理由,让路不平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只能略显尴尬的站在那儿,便连手脚一时都不知道怎么放才好了。
明媚儿笑道:“坐吧,惊颜这么说就是原谅你了,她只是不好意思直说罢了!”
路不平心中一喜,脱口问道:“是吗?”月惊颜没有理会他,只是默不作声的看着火堆。路不平一见便知明媚儿说得不差,便自顾自的在火堆旁坐下了,但仍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能偷眼瞧着月惊颜。
明媚儿忍不住扑嗤的笑出声来,道:“算了,还是我问吧。哎,路不平,我们现在没办法往前走了,可是惊颜又担心病情会扩散到疫区以外,想把你的方法传到外面去让人们有个防治的办法,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啊?”
路不平搔了搔头,道:“我们可以返回去,绕过疫区,从其它地方再进入肯沙比时乔啊!”